細細聽了一會之后,趙輝不禁臉色古怪起來。
是什么人如此大膽在慎思堂內偷歡?
此時已經是后半夜,各處都睡下了。
趙輝想了一陣之后卻沒有做什么。
想來想去,中使司的宦官沒這個能力,若是普通宦官和女使對食也不敢在慎思堂里。
府內若要論膽子大小,除了許蘿筠、費緡又能有誰?
這倒是又多了個罪狀,只不過最好等到朱棣啟程之后,而且要捉個現行才好。
他現在去揭穿,就要先去叫醒其他人做個見證才好。動靜不小,恐怕會被他們察覺。
于是就這樣想著等到天亮了,趙輝若無其事地按之前準備前往孝陵。
因為隨他一起去齋住、服侍的,正是余統。
孝陵并不遠,有專門的祠祭署和一支孝陵衛守陵軍。
為表恭謹之意,明天參加祭告之儀的人都要先提前過來齋住。
這是趙輝正式成為駙馬都尉后的第一個公差,他自然嚴肅對待。
這回雖不是皇帝躬祭,但皇太孫代祭的規格也很高。和趙輝一起陪著朱瞻基祭告孝陵的,正是陳瑄。
令趙輝有些意外,朱瞻基并沒有趁這個機會和他們聊什么,而是就呆在齋宮里。
也許是因為二月十六就要隨朱棣離京,他心里有別的事。
于是趙輝干脆也呆在自己將要過一夜的偏殿之中。在這里,他也沒有對余統說什么。
就這樣又過了一夜,次日走完流程,眾人再入宮復旨。
乾清宮前等候時,朱瞻基才和他們聊了聊天,尤其對陳瑄道了聲恭喜。
幫皇帝干活是有賞賜的,不過這回不多,絹五匹罷了。
但朱棣明天就要出發,今天卻終于把臨走前最后一點還沒安排好的人事安排了下來:陳瑄留南京負責整訓幼軍,薛祿做他的副手。
這個府軍前衛的配置可謂豪華。
趙輝回公主府的路上,才找了個時機把那天晚上聽到的異樣告訴余統。
“駙馬爺,您沒聽錯吧……真有人這么大膽?”余統驚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