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很便宜,一兩銀子七石。”金良臣說道,“也很多,足有七千石!”
“……這梁家什么來頭?”
“那春竹夏荷秋蘭冬梅,就是他們送來的……”
趙輝明白了過來。
宋琥或者說漢王黨這么賣力助他修江堤,明面上仍舊會是朱高熾的政績啊,只求他私下里念漢王一個好?
趙輝覺得自己現在也沒有重要到那個程度。
不過他想了想就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和莊峻私下打理好吧,反正到時候江浦這邊的河工也要由你們來承辦。”
“駙馬爺允了,那我就答允他。”
金良臣大喜。不論如何,哪怕給工役的糧食管得夠夠的,這件事上大概就能賺數百兩銀子。
由于江浦流民匯聚,這里的糧價一度到了一兩銀子三石。從軍倉買糧、后來南京那邊又撥了一批糧食過來后,才回到了一兩銀子五石的正常水平。
現在梁家愿意一兩銀子七石賣給他們,當然是宋琥給趙輝的人情。
金良臣不敢代為答應,只要趙輝心里有數就好。
于是趙輝、治河奇才
徐風晴看了看夏悅笙,忽然笑著問:“駙馬爺,你這是不是要幫那葉秀才說媒?”
“那就看緣分了。”趙輝不置可否,牽著朱瓊枝的手往內府走,“想我沒有?”
夏悅笙這才感覺公主府內的氣氛似乎并不恐怖,駙馬與公主甚是恩愛。
他沒對府里其他人說自己的來歷,這公主府的掌賓倒是開始向她套話了。
以夏悅笙的閱歷,自然也應付得過來,只說自己是金家送給駙馬的使女,駙馬另有安排。
而已經到了內府的趙輝則悄悄跟朱瓊枝說了內情,朱瓊枝聞言大驚:“那怎么能收下?”
“不收下問題更大。”趙輝搖著頭,“你四哥把漢王世子也召離南京,眼下漢王一派已有困獸之勢。他們若是不甘心,必定還會有所動作。好在江浦的事既幫了你大侄子,也幫了你二侄子,他們這才使了一出美人計盼我能讓他們安心。”
朱瓊枝更加驚駭:“你是說江浦流民的事……”
趙輝點了點頭:“不管他們,我只專心辦事。好在有金家夾在中間,人是金家送給我的,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但過些天安成公主和西寧侯必定要來拜訪,到時候你一定要心里有數,就只跟她聊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