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找到趙輝……看看,就算只是做工匠,太子這邊也有把他當做“自己人”的切入點。
“現在不好說難不難。”趙輝也沒有打包票,“我先為公主殿下試制這近視眼鏡。后面再有領悟,就試試遠視眼鏡。”
朱瞻基點了點頭:“駙馬真是奇人,竟不拘身份親手磨制。將來要是能制成遠視之鏡,我定向皇爺爺向駙馬請功。”
說罷不等趙輝推辭又說:“今天也是奉父親之命過來。年后就要納征告期了,父親命我先給小姑爺爺拜年,禮要收。父親到時要親自為小姑奶奶送親,皇爺爺旨意是辦得隆重。”
趙輝這才知道他還有一個使命,知道這個推脫不得,朱高熾確實在負責籌辦自己的婚禮。
“太子殿下這般恩重,臣感激涕零。”
他現在才提出來,那么之前隨意好奇的模樣當然就只是為了拉近距離。
“論輩分,禮該如此。雖然還沒冊命大婚,但皇爺爺都已經賜服了,該的。”朱瞻基笑起來,“我可就這一個姑爺爺了,駙馬還只比我長一歲,將來宗室里有不少事得駙馬出面。”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趙輝,顯然不是尋常人家十五歲少年的心機和城府。
那么問題來了:難道朱棣沒有跟兒子們說明白,他這個駙馬將來只會做米蟲?
朱高熾送來的禮足足六個箱子。
好在有大婚的名義,而朱高熾在趙輝獲得賜服后的、朱棣說他善(求收藏追讀)
等送朱瞻基走之后,趙輝回來打開了箱子。
讓他感覺有點無語的是有五箱里都是書,另外一個箱子則是一套家用瓷器。
書的價值當然也不低,重要的是朱高熾想向他傳達的深意。
要崇文守禮,要做花瓶?
趙輝只能自己瞎琢磨。
隨后自然仍有客似云來,趙輝繼續奉旨做眼鏡,能推都推。
紫禁城里,朱瓊枝也知道了趙輝在給她做什么近視眼鏡,她從昨天一直窘到今天。
“駙馬爺好細心啊,公主,原來昨日無禮是為了這事。”一個侍女笑嘻嘻地說,“要是駙馬爺真能制成,公主以后不會把我和風晴認混了。”
“……讓你們平日里穿不一樣,就是不聽!”
“殿下,我們穿衣有定例有規矩的。”另一個侍女反駁了,“您這規矩,只能以后到了公主府再試試。”
“公主府……你們去瞧過了嗎?怎么樣?”
“還沒呢,年后才安床,殿下等不及了?”
“胡說八道什么!”
喜歡拿她打趣的總是那個叫雨暗的,風晴卻更正經一些:“還不都是與尋常公主府差不多的形制,無非那里原先就大些,有個四畝見方的后花園。”
朱瓊枝聽完憧憬起來,昨天到現在,她總想著那句“謹慎于外,恩愛于內,讓你有安穩快樂。”
她確實有些等不及想要開始新生活,因為他雖然比自己小三歲,但一言一行都自有考慮。
而這幾天要過年,她不用每天都跟著已經定為公主府女官之首的許典正繼續習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