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模樣確實討人歡喜。
想到這里,許蘿筠心熱了一些,只想著快些出府去。
到了這公主府就沒有宮里那么多管束了,她一心期待著將來的新生活。
這外府仆役無論如何也雇幾個俊俏的。
等她和費緡都離開了公主府,趙輝從慎思堂里出來了。
樂仁齋當中,羅小虎現在用上了筆在練字。
“駙馬爺,這沒有樹枝好寫!”他很不適應。
“休息一會,去請余司副到我書房一趟。”
不久之后余統就來了這里,進門就彎腰:“駙馬爺,您有什么吩咐?”
趙輝凝視了他一會,隨后才開口:“余司副,許典正和費司正既然要防著你,怎么你能做這司副?”
這句話信息量不小,余統臉色一變,當即跪下:“駙馬爺,可是老奴有什么地方伺候不周?”
“余司副,不必緊張,快起來。聽說除了雨暗、風晴,內府女官使女嬤嬤都是許典正選的人。中使司嘛,費司正與許典正対食。人既然都是黃公公點的,怎么你竟像是與費司正、許典正并不相熟?”
“許是……許是老奴在宮里伺候了快四十年,黃公公憐老奴有些微苦功……”余統并不敢立刻起來。
趙輝觀察了幾天之后,發現了許蘿筠費緡平日行事頗有防著余統的意思。
從余統身上,趙輝又看出了熟悉的感覺:日子人,謹小慎微。
所以突破口就選在他這里了。
“余司副別驚慌。”趙輝再次請他起來,“我能知道這么多,自然是公主殿下和雨暗、風晴跟我說的。剛才那話只是好奇,找你來是想問問大婚之時各府都送了哪些禮,將來若是各府有事,咱們府回禮時總不能出岔子。余司副,你看看我記的這禮簿對不對?”
他從書架上抽出了幾張紙,目光凝聚在余統身上。
這就是趙輝這幾天的“習字”成果了。
余統看到上面的字之后就抬頭看了趙輝一眼,神情驚訝又不安。
“駙馬爺真是好記性……只是司里都存有禮簿,駙馬爺為何……”
“還是心里有數的好,將來待人接物時對談間若是提到了難道去翻看?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反正是習字,我就列了列。恐怕還有諸多漏掉或記錯的,余司副能不能幫忙看看,補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