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縣局來的公安同志,已經在找外面的村民們做筆錄了。
陳大山看到紀醫生正在給李大柱檢查傷勢,連忙跑過去關切地問道:“咋樣?傷得重不重?”
“不行咱們搭公安同志的順風車去鎮上,或者干脆去縣醫院……”
紀醫生在李大柱垂著的手臂上摸了幾下,沉聲道:“骨頭斷了,我待會兒給他配點藥敷上,完事兒還得上夾板固定。”
“年輕人恢復快,就是這兩個月得好好歇著!”
李躍進心疼得眼眶發紅,被喚醒的老太太也是直抹眼淚。
李二柱撇下找他問話的公安同志,跑過來哭道:“哥,你疼不疼?”
李大柱臉色蒼白,搖頭擠出笑容安慰道:“沒事兒,不是很疼!”
陳大山緊緊握拳,轉頭便朝冷冷看向了不遠處的大輝子等人。
他們有的被帶到了車上,有的被帶到了遠處,正被分開接受審訊。
這些人明顯沒打算配合,全都在那里鬼哭狼嚎,一個勁地喊冤、賣慘。
陳大山目光一凜,朝著車上的大輝子走了兩步。
撞見他冰冷的目光,大輝子瞬間拼命后縮,扯著嗓子尖叫了起來:“你……你不要過來??!”
他驚恐不已地抓著身前公安同志的手臂,把對方扯得擋在了身前:“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求求你,快帶我走!”
“別打我……別再讓那個瘋子打我了??!”
負責審訊的兩名公安同志,立馬抓住了機會:“先交代!”
“老實交代,我們就帶你走!”
大輝子連連點頭,哭喊著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而陳大山只聽了個開頭,便神色漠然地轉過身去,跟著找他做筆錄的公安同志走到了一邊。
跟他預料的一樣!
大輝子把所有事都攬到了自己頭上!
說是在縣城的時候跟陳大山發生矛盾,被打了以后不服氣,所以才帶人來尋仇的。
有關鄭鯤鵬的指使,他是一個字都沒提……
神色平靜的陳大山,一邊配合著公安同志的詢問,一邊在腦海中制定著行動計劃!
作為曾經的軍人,他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肆意妄為。
而且縣局已經介入,他本身就只需要加快一下進程而已。
公安部門辦案得先有證據,然后才能走流程抓人!
而他,卻是可以憑借自己的手段,先控制住關鍵人物,再想辦法撬開對方的嘴,拿到確鑿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