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他還要去一趟縣城!
鄭鯤鵬,你很快就會知道,惹怒我這個山里的泥腿子,會是什么后果了!
短暫的沉默,使得趙慧蘭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
陳大山連忙收斂情緒,笑著問道:“對了,楊雅琴走的時候,跟你說的那話是啥意思?你答應(yīng)她啥事兒了?”
趙慧蘭眼里閃過一絲亮光,隨即輕笑著翻了個身,神神秘秘地說道:“這是我跟她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嘿!
你倆才認識那么一會兒,就有連我都不能知道的秘密了?
陳大山好笑地搖了搖頭,緩緩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后,他又一次加大了訓練強度。
順著屋后的山坡一路到頂再下來,足足跑了五公里。
他在高低不平的山林間穿梭跳躍,動作敏捷得如同山間的野鹿。
對著山壁練習側(cè)踢,積雪和冰渣子簌簌掉落,驚得林間飛鳥撲棱棱四散而逃。
訓練結(jié)束,陳大山抹去額頭的汗水,摸著自己手臂上漸漸隆起的肌肉,滿意地點了點頭。
現(xiàn)在的他比起之前,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已經(jīng)煥然一新。
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力量感,舉手投足之間更是透著一股子自信與堅毅。
他進屋時,趙慧蘭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
吃完飯,兩人又把屋子里仔細收拾了一遍,陳大山這才拿上前天就買好的東西,出發(fā)前往寒嶺村。
山路蜿蜒著盤上陡峭的山脊,唯有攥緊路邊結(jié)滿冰棱的樹木,才能穩(wěn)住身形,一步步地朝前挪動。
中途有個名叫嘆氣溝的地方,更是在山崖上硬生生開鑿出來的數(shù)百步石階,厚實的積雪下面的臺階早已凍成了鏡面。
三十多里路,陳大山愣是頂著寒風跋涉了五六個鐘頭。
直到暮色降臨,他才望見寒嶺村上空升起的裊裊炊煙。
腳下的冰渣子踩得咔嚓作響,自然也就引來了幾個村民的目光。
不過他們也就只是淡淡地瞥了陳大山一眼,便皺著眉頭看向了別處。
別說是打招呼了,連多余的表情都沒給他一個。
直到他走遠,那些人才刻意拔高聲音議論了起來:“他咋又來了?”
“慶豐攤上這么個小舅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可不是嘛,別人家的小舅子都是給姐姐撐腰的,他倒好,凈會來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