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之看起來很激動,甚至都沒再阻攔陳大山動用私刑!
“對,他就是在胡亂攀咬,玩禍水東引的鬼把戲!”
他咬牙瞪著許老三,厲聲呵斥:“你要是說個別人,我興許也就信了!”
“可熊局長是什么人?”
“他年年都是市里的清正廉潔模范,家里住著單位分的老平房,墻皮掉了都舍不得請人修一下,窗戶玻璃裂了就用漿糊粘塊紙殼子湊活。”
沈硯之越說越激動,指著許老三的鼻子氣得手都在抖:“他自己常年穿著洗得發白的中山裝,領口磨破了都要翻過來再縫兩針,最恨的就是投機倒把,去年還帶頭查封了三個地下工廠……”
他猛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木箱,震得上面的空酒瓶哐當亂響,“今天你要是不把實話掏出來,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你!”
許老三見陳大山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揚起匕首就準備往他身上扎,瞬間驚恐尖叫:“我說的是真的,千真萬確!”
“我就是幫熊家父子倒騰緊俏貨的,這個防空洞就是藏貨的倉庫!”
他褲襠里的濕痕又擴大了一圈,急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朝著堆在不遠處的那些箱子拼命怒嘴:“壓在最下面那個箱子,是可以從側面打開的,里面是賬本,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人才剛說完,一旁的張猛就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你們繼續問,我去拿!”
這人的手都在顫抖,扒拉箱子的動作快得驚人!
要是不把許老三弄到翻不了身,他這個“叛徒”別說是保住小命了,怕是連祖墳都得被人家給刨了!
“找到了!”
轉眼間,張猛就從那箱子里拽出了一個鐵皮盒子。
斜著在面前的箱角上砸開盒子上的鎖扣,一打開就露出了里面泛黃的紙頁。
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內容,這人遲疑了一下才捧到陳大山面前:“手表都是一箱一箱的,還有從南方弄來的水貨!”
“這糧棉油的數量更是多得嚇人……”
燈光昏暗,加上張猛一直都站在遠處,因此許老三直到這時候才看清他的面容:“張猛?”
“原來是你個狗娘養的出賣我?”
“你給我等著,老子……”
陳大山撇了一眼賬本,大概看了看上面的那些名字,立馬就踢了踢許老三的膝蓋:“繼續說!”
許老三惡狠狠地瞪了張猛一眼,才咽了口唾沫,聲音發飄地繼續道:“姓熊的當年是昌河市革委會主任,用骯臟手段拉下了不少人……”
他突然壓低聲音,眼里帶著詭異的興奮:“那個老東西的清正廉潔全都是裝的,故意住著破房子,穿得破破爛爛的,實際手里有一大堆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