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嘉彤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急忙問她摔哪了,有沒有摔壞。
她不問還好,一問算是捅了眼淚窩。
程泳沙哭起來。好像真的摔疼了一樣。
工作人員過來收拾一地狼藉,程泳沙領(lǐng)著詹嘉彤回房間,房間一看就是剛被保潔收拾好的樣子,洗完送來的衣服還放在洗衣筐里。
“我就是來看看你,不知道你為什么忽然……不告而別。這一段時間,你的確經(jīng)歷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要是為了療傷的話,你就安心地待在這里。要是想出去玩散散心,就報個旅行團。你自由行的話,我們都不太放心。”
“……彤姐,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你很好,你值得啊。”
“我一點都不好!”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人,又激動起來,“我那么壞,破壞你的家庭,還讓詹奕熙成了沒媽的孩子。她好可憐……嗚嗚嗚……”
“你別咒我啊,熙熙媽媽在你面前好好坐著呢。”詹嘉彤好笑地說。
“我覺得…我好對不起你…也沒臉見你…和詹奕熙…”程泳沙抱著枕頭,把臉埋在里面嗚嗚哭。
“你是因為這個才離家出走的嗎?”
半晌,程泳沙才緩慢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詹嘉彤想了想說,“我倒是覺得你幫了我大忙。”
“啊?”程泳沙露出疑惑的神情,自顧自地說,“你是說照顧詹奕熙嗎?”
“不是!”
“那是什么?”
“你把糞坑一樣的男人從我身邊帶走了。”
“糞坑一樣的男人?你是說匡毅?”程泳沙自言自語,“他是糞坑,他家是一整個大糞坑。”邊說邊點頭,很是贊同的樣子。
“不瞞你說。第一次在路上,看見你和熙熙手牽手朝我走來的時候,我很生氣,我氣得想扇你兩巴掌。我甚至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有資格給你兩巴掌的人了。”
“啊?”程泳沙的表情像吃了一口酸橘子,皺巴巴的,剛才還說她幫了忙,怎么又想扇她呢。
“我是說第一次。那時候還不了解你,不知道你這么…可愛。”
“就是可愛嗎?不是又蠢又壞嗎?”
“我不允許你這么說自己。”詹嘉彤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朋友教了我一個詞,悲喜同源。通俗的說法就是硬幣理論。除了生老病死,所有的事都有好有壞。你破壞了我的家庭,但我擺脫了一個渣男。即便不是你,也會是其他女人。”
“那我呢?”
“你認識了一個渣男,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