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踏雪說著那日在花房遇見琥珀一事,添油加醋又多了許多沒有的細節。
琥珀聽到踏雪說她仿佛是從哪兒偷的銀子時,琥珀急得反駁:“姑姑,奴婢沒有偷!”
“住嘴!這兒還輪不到你說話!”芝姑姑斥責琥珀。
琥珀撇著嘴哭了出來。
“姑姑,你這個態度是沖琥珀還是沖我?”沅稚擋在琥珀面前冷冷地看著儀貴人。
“小主說笑了,奴婢怎么敢對小主有意見呢。”芝姑姑陰陽怪氣。
“那件事是我讓琥珀去做的,要問罪來問我的罪吧!”
沅稚直接拉起地上的琥珀起身,幫她拍打著膝蓋上的雪。
“小主怎的拎不清呢,奴婢如此說是為了救您,若是讓太后知道了,怕是貴人在這后宮待不下去了。”芝姑姑提醒沅稚。
“不就是幾株梅花么?用得著這么做么?一大早興師動眾的,這梅花顯然是人為破壞的,說什么風雪大,哼。”
沅稚直接戳破她們的謊話。
“太后是在為皇后鳴不平吧!”沅稚像換了個人,句句不留情面。
“小主!這話說得放肆了些吧!”芝姑姑不悅。
“放肆又怎樣,太后心眼就這樣小?容不下幾株梅花?斯人已逝,梅花何辜?”
沅稚想著,就應該鬧大,引皇上來。
她并不是在意那幾株梅花,而是為了讓皇上看看這些人虛偽的臉。
“沅貴人!這話也是你說的?”儀貴人自知沅稚說的斯人是誰。
景王登基后,后宮無一個人主動提及宸妃。
宸妃的名字在后宮都是禁忌。
這皇宮中最在意御花園里梅花的就是皇上了,他今日一定會來。
沅稚死盯著養心殿的方向,果然,不出所料,竟發現一抹帝黃色出現在轉角。
沅稚低眸一笑,沖琥珀使了個眼色,琥珀會意。
“儀貴人怎可如此說宸妃娘娘呢!雖說我家小主與宸妃娘娘有幾分相似!可這不是你們瞧不上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