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視他們為不死不休的仇敵了,他們反而全都圍了上來。
他們是不是有病?
沈丹清語氣冰冷,“世子,其實我同你還沒有熟到可以稱你一聲初景哥哥吧?你若想聽人這樣喚你,你可以去找我三姐姐的。”
“所以,你是因為明珠?你在吃味?”
這個理由倒是讓魏初景心里的憋悶消散了不少。
“你愛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世子,我挺討厭你的。所以,世子能別總往我眼前晃悠么?”
沈丹清繞開他,快步要走。
魏初景卻拉住她的手腕,用一種已經將她徹底看穿的語氣說:
“丹清妹妹,你是想要給自己在這侯府里尋一個庇護,所以才將跟著江大儒讀書的機會給了那個養子吧?”
“尋求庇護?”
“難道不是么?”
魏初景眼眸微凝。
他知道她在永平侯府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沈伯父、沈伯母還有長平兄,其實一直待她不是很好。
她心里有委屈,她不想再受人無視、遭人苛待,所以,她才將目光放到了顧重淵那個養子身上。
她一定是覺得,她若能給顧重淵給予幫助,他朝顧重淵考中了舉人、進士,便會看在她幫他的份上,回過頭拉她一把。
將她帶離侯府,給她一個庇護。
可是——
魏初景向她越靠越近,他的身影幾乎快將她整個罩住。
他說:“丹清妹妹,難道不覺得自己這種做法有些舍近求遠么?”
“舍近求遠?”
沈丹清瞇了眼眸,搖頭輕笑,“難道世子想告訴我,我應該向世子你尋求庇護,而不是顧重淵?”
“當然!”
魏初景雙手負于身后,胸膛挺立,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
“他顧重淵不過一個籍籍無名、不受重視的侯府養子。就算他能拜江大儒為師,真被他考中了舉人、進士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