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愛卿可知這梅花印記的來歷?”皇帝打斷我,“這是先帝親手設計的暗記,只有皇室核心成員知曉?!?/p>
我胸口發緊。唐丞相用梅花烙鐵懲罰背叛者……難道他是故意的?
“陛下,微臣確實不知……”
“無妨?!被实燮v地揉著太陽穴,“眼下當務之急是解決鎮北王之亂。太師和唐修遠逼朕交出你和唐若雪,你怎么看?”
我深吸一口氣:“陛下,鎮北王起兵的借口是清君側,若交出我們,他反而沒了退路,只能硬著頭皮造反。”
“朕也這么想?!被实垩壑虚W過一絲贊賞,“但朝中主和派勢大,朕……朕需要時間調兵?!?/p>
看著他緊握的拳頭和泛白的指節,我突然意識到這位年輕的皇帝有多孤立無援——被權臣架空,內無親信,外有強敵……
“微臣有一策?!蔽业吐暤?。
皇帝湊近傾聽。我簡要說了挑撥唐丞相和太師的計劃,又補充:“但關鍵是要讓鎮北王相信,太師已經出賣了他。”
“如何做到?”
“需要一個人冒險去鎮北王大營……”
“不行!”皇帝斷然拒絕,“若你真是太子……”
“陛下,”我苦笑,“當務之急是保住江山社稷。至于微臣的身份……來日方長?!?/p>
皇帝沉默良久,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這是朕的密令,可調動禁軍三千。你……千萬保重?!?/p>
我鄭重接過,藏在貼身處。剛要告退,皇帝又叫住我:“等等?!?/p>
他從暗格又取出一幅小像:“這是根據青云觀主描述繪制的太子周歲畫像。你……自己看吧?!?/p>
我接過畫像,呼吸瞬間停滯——畫中嬰孩眉心一點紅痣,與唐若雪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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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養心殿時,天色已暗。韓猛在殿外焦急等候,見我出來立刻迎上:“怎么樣?”
“先離開這里?!蔽业吐暤?。
我們剛走出宮門,一隊人馬突然從暗處沖出,將我們團團圍??!為首的正是太師鄭雍,紫袍玉帶,面帶冷笑。
“葉大人,深夜入宮,所為何事啊?”
我強自鎮定:“下官被押解面圣,太師不是早知道了嗎?”
“是嗎?”太師瞇起眼睛,“那為何本官聽說,皇上單獨與你密談多時?”
韓猛上前一步:“太師大人,下官奉旨……”
“閉嘴!”太師厲喝,“把這叛賊拿下!”
侍衛一擁而上。我正欲反抗,胸口突然一陣劇痛,眼前發黑——傷口又裂開了!
“葉凡!”韓猛拔刀護在我身前,但寡不敵眾,很快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