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下官只是”王司務面如土色,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只是什么?”我從陰影中走出,“只是想謀害朕?”
“陛下饒命!”王司務磕頭如搗蒜,“是杜金山逼我的!他說說只是讓鍋爐暫時故障”
“帶下去。”我一揮手,“傳旨:漕幫杜金山、戶部劉文煥等十八人,以謀逆罪即刻收監!查封所有涉案商號、船隊!”
錦衣衛如狼似虎地將人拖走。陳芝兒檢查著那些黑色粉末:“陛下,是普通火藥,但混入燃煤確實可能引發爆膛。”
“愚蠢。”我冷笑,“他們根本不懂蒸汽機原理。這種摻法最多讓鍋爐效率下降,根本造不成大礙。”
“那現在……”
“按原計劃,把這些問題燃煤單獨存放。”我眼中閃過寒光,“南巡前,朕要請幾位大人參觀鍋爐房。”
——七日后·午門——
正午的烈日炙烤著刑場。杜金山、劉文煥等一干人犯被五花大綁跪在斷頭臺前,周圍擠滿了圍觀百姓。
“陛下有旨!”刑部尚書高聲宣判,“漕幫杜金山勾結官員,意圖破壞軍艦,罪同謀逆,凌遲處死!戶部劉文煥等官員貪贓枉法,處斬立決!家產充公,族人流放瓊州!”
劉文煥聞言癱軟如泥,杜金山卻突然狂笑起來:“狗皇帝!斷我們活路,你也別想好過!漕幫十萬弟兄……”
“聒噪。”我一揮手,劊子手立即用麻核桃塞住他的嘴。
當鬼頭刀落下時,人群中幾個商賈打扮的人悄悄退去。錦衣衛暗中跟上——這些都是漕幫余黨,正好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陛下,是否過苛?”回宮路上,唐若雪輕聲問,“涉案者家屬不下千人……”
“亂世用重典。”我望著刑場方向升騰的血氣,“海權之爭關乎國運,容不得半點仁慈。今日不殺,明日就會有更多人鋌而走險。”
唐若雪默然。她知道我說的是事實——大夏正處在歷史轉折點,任何猶豫都可能葬送崛起的機會。
“準備南巡吧。”我轉移話題,“三日后啟程,朕要先去泉州檢閱艦隊。對了……”我壓低聲音,“把蓬萊圖和所有研究資料帶上,但不要告訴任何人。”
暴雨過后的南京城悶熱難當。我站在宮墻上眺望東方,那里是浩瀚的太平洋,是傳說中的蓬萊所在,也是大夏未來必須征服的疆域。
而這一次遠征,或許將揭開一個連我都未曾預想的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