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座懸浮宮殿里,腳下是翻滾云海。對面站著個身穿明黃龍袍的中年男子,面容與我竟有七分相似。
“后世子孫,你終于來了。”他微笑著,“朕是朱弘炆,或者說……永昌帝。”
“這是哪里?”我環(huán)顧四周,宮殿墻壁上掛滿了動態(tài)星圖。
”靈炁構(gòu)筑的意識空間。”他指向中央一個巨大的地球投影,”看,這是我們的世界線。”
投影中,大明按我所知的歷史發(fā)展至崇禎自縊,隨后三百年亂世,直到永昌朝統(tǒng)一。但在2157年,一場靈炁事故導致文明崩潰……
“林玄沒說謊,但也沒說全。”朱弘炆嘆息,“災(zāi)變根源不是技術(shù)本身,而是人心。朕歷三世才悟出《靈炁正典》的真諦——科技必須以道德為根基。”
投影變化,顯示出另一條世界線:大夏延續(xù)三百年,卻在同樣時間點因靈炁濫用而滅亡。
“林玄想用錯誤糾正錯誤,只會加速毀滅。”他嚴肅道,“真正的解決之道在《正典》中:以德馭炁,循序漸進。”
“那我該怎么做?”
“做你一直在做的。”朱弘炆的身影開始模糊,“開海禁、興格物、強軍備……但要牢記,科技如虎,德行為柙……”
——蘇醒——
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行宮榻上。唐若雪、陳芝兒、鄧玉函等人圍在床邊,個個面色憔悴。
“朕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唐若雪喜極而泣,“太醫(yī)說您精血透支……”
“時管的人呢?”
“撤走了。”陳芝兒遞上一封信,“只留下這個,說等陛下醒了再看。”
信封中是一張星圖和簡短留言:「按《正典》行事,時管不干涉。2157年再見。——第七分局局長朱承昊」
朱承昊?又一個朱家人?
我掙扎著坐起:“《靈炁正典》在哪?”
鄧玉函恭敬呈上:“臣等已初步研讀。其核心思想是靈炁開發(fā)必須與道德修養(yǎng)同步,否則必遭反噬……”
“正是如此。”我回想起夢境,“傳旨:即日起成立靈炁研究院,但只限于基礎(chǔ)理論和非人體實驗。同時加強理學教育,培養(yǎng)德才兼?zhèn)涞膶W者。”
眾人領(lǐng)命而去,只有唐若雪留下:“皇兄,那個朱承昊……他眉心的晶體……”
“朕知道。”我輕撫她的秀發(fā),“未來還有很多謎團。但現(xiàn)在,我們得先解決眼前的危機——林玄給的靈樞還有四天就要爆炸了。”
唐若雪瞪大眼睛:“您怎么知道是四天?”
“因為……”,我指向《靈炁正典》上新增的一行字——那分明是我的筆跡:
「倒計時:96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