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闊城聽著牛宏讓朱楊寫的材料,眼睛濕潤了。
他來農科所工作已有八年時間,和朱揚也共事了八年。
沒想到,到頭來陷害自己,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卻是這個相處八年之久的領導朱揚。
八年的同事還不如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這!
真的是莫大的諷刺。
朱揚一邊聽著牛宏的敘述,一邊奮筆疾書,在白紙上寫下牛宏要求他所寫的文字。
時間不長,一張有朱揚親筆簽名的證明材料遞交到牛宏的手里。
牛宏看也沒看,直接轉遞給了李闊城。
“李博士,你來鑒定一下這份材料,看看上面有沒有貓膩。”
“謝謝小兄弟。”
李闊城用手擦了擦眼角,接過牛宏手里的那張白紙仔細地審閱起來。
片刻之后,沖牛宏點點頭,說道,
“材料沒有問題。”
“李博士,這份兒材料就由你來保管吧。”
話音剛落,就聽朱揚說道,“材料已經寫完,我可以走了吧?”
牛宏淡淡的看了朱揚一眼,冷哼一聲,
“哼,我剛才已經讓你滾了,你偏要留在這里給我寫材料,你說,你是不是賤。”
牛宏看向朱揚,一臉的鄙視。
“你……”
看到朱揚欲言又止,受了憋屈又無處發泄的模樣,牛宏的心里泛起一陣陣的酸爽。
湊到朱揚的面前,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清的聲音說道。
“實話告訴你,我能弄死你兒子,也一樣可以弄死你。”
牛宏的話,
無異于晴天霹靂,重重地砸在朱揚的頭上,將他雷得是烏漆墨黑,外焦里不嫩。
比起之前李闊城給他撒的那把鹽的傷害效果,強上千倍萬倍。
朱揚看向牛宏,暗咬牙關,心中充滿了復仇的欲望。
牛宏見狀,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