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了之后,蕭承嗣就沒辦法再用各種借口拿府里的銀子貼補了,蕭老夫人更是不能幾次三番用自己為借口去幫蕭承嗣填窟窿了。
這才是蘇錦繡今天想要的效果。
“母親,此時分家恐對夫君不利,不能在緩緩嗎?”
蘇錦繡不能太快松口,不然怕他們察覺有異,所以還得推辭才是。
“有什么可緩的,分家,就這么說定了,明日我們就去開宗祠請族老來辨?zhèn)€是非,到時你們可別不認賬。”
蕭老夫人自以為抓住了蘇錦繡的痛點,連忙搶先說道,全然不顧柳依依在一旁使的眼色。
“母親,此事恐怕還要和夫君商量才是,而且分家可還是大不孝的行徑,這簡直是把夫君的臉面扔在地上啊。”蘇錦繡還在極盡挽留。
蕭老夫人冷哼了一聲,看到她臉上的焦急之色,以為自己這次肯定穩(wěn)贏了。
“蘇錦繡,現(xiàn)在知道服軟沒用了,一切等明日自有定奪。”
她撂下這句話后仰著頭離去了,像只得勝歸去的大公雞。
柳依依恨鐵不成鋼的幽怨眼神緊盯著她,心中似有怨氣發(fā)泄不出,回眸看著蘇錦繡輕笑一聲。
“這才是你今日的真正目的,但這老蠢貨還以為自己撿到了什么便宜。”
蘇錦繡沉默著沒說話,知道眼前這女子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我知道你不愿意再相信我了,但我現(xiàn)在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想在見到我的女兒罷了。”
【死騙子,明明就是覺得月兒在她手中會是個有力的籌碼,所以才想抓住罷了。】
【其實更大的可能性,應(yīng)該是她還是抱著換孩子的念頭的。】
蘇錦繡心中也有幾分推測,覺得彈幕說得十分有道理,更加不能去接近她了。
“夫人,只要你能讓我見到我的女兒,我愿意做你的內(nèi)應(yīng),看看蕭家母子想做什么,事成之后,我什么都不要,只想你能把我留在你的身邊,哪怕只是做個三等丫鬟。”
柳依依見她不說話,瞬間裝得更加楚楚可憐,委屈地看著她。
【錦繡啊,千萬別信啊,這個女人就是蛇蝎心腸的。】
蘇錦繡抬眸凝視著她,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
“柳依依,過慣了這種躺著就能來錢的日子,你還愿意做日日換洗衣物的粗使丫鬟嗎?”
“至少,我是不愿意的,所以你就不必拿這種假話來忽悠我了。”
“都是千年的狐貍,你玩什么聊齋?”
柳依依看著她冷傲的態(tài)度,就知道此事肯定是不能成了,心中隱隱產(chǎn)生了幾分怨氣。
“夫人,既然你都如此開誠布公了,那我也只最后再問你一遍,我的女兒到底去哪里了?你對她那么好,我不信她真的會死在你手里。”
“我不是好人。”
蘇錦繡以這句話結(jié)束了這段對話,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無視著她遞來的目光。
柳依依心口滿是堆積的怨氣,蕭承嗣這個不中用的廢物,蕭老夫人又是個拎不清的守財奴,而眼前的蕭承煜夫婦有事鐵板一塊,打得她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