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隱忍著咽下了這口怨氣,再抬眸時仍舊帶了幾分笑意。
“夫人,只要你愿意改變心意,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是月兒的親娘,我不會放任她不管的。”
蘇錦繡仍是沉默不語,柳依依也不多做停留,轉(zhuǎn)身離開時,整個人的都散發(fā)著戾氣。
入夜,蕭承嗣終于從侯爺府回來了,結(jié)果一回來就直奔蕭老夫人的院落,柳依依也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我兒回來了,侯爺那邊可有什么指教?”
“侯爺把我數(shù)落得一無是處,但是他和我說讓我別聽信柳依依的讒言,苦學幾個月就可以給我謀職了。”
“那我們就聽侯爺?shù)模 ?/p>
“可是依依幫了我們這么多,她只是想要見見月兒,我們也可以幫個忙吧。”
“我今日去見各位族老之后,再去看看族譜,上面寫著你蕭承嗣有一女后夭折,而她蕭承煜則是生的雙生子,你說都這樣了,我們還能怎么幫她把孩子搶回來?”
一則消息,震驚了屋內(nèi)蕭承嗣以及屋外的柳依依。
她沒想到自己苦苦追尋的小福星,現(xiàn)在已經(jīng)名正言順地落到了蘇錦繡的名下。
雖說她把月兒生下來是為了籠絡蕭承嗣,但也是自己的頭生女,難免也是有幾分真情在的,結(jié)果就這么沒了。
滾燙的熱淚從眼眶中落下,她緊緊咬著手掌嚴防聲音出現(xiàn)。
這一刻,她不知道究竟是在哭蕭承嗣的無情,還是自己的悲慘命運,亦或者是自己的計謀落空。
“大哥不聲不響地干了這么大一件事,怎么我們毫不知情?”屋內(nèi)的蕭承嗣還是震驚的態(tài)度,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三叔公與蕭承煜向來交好,這種事情肯定是他首肯之后做出來的。”
“再說了,一個丫頭子有什么好爭的,若不是之前的事情鬧得太大,我都想把你早夭女的那一行字劃掉。”
蕭老夫人則是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反而還因為此事沾沾自喜,她本來還不知道怎么和縣主解釋呢,現(xiàn)在好了,一點不擔心了。
“母親,縣主長得又貌美,對我又通情達理,能和我琴瑟和鳴,到時候你不許刁難她。”
蕭承嗣眼神里流露著向往的情愫,又低頭喃喃道:“母親,我不和你多說了,我要頭懸鏈錐刺股般的去學習了,這樣才能更好地和縣主在一起。”
柳依依聽到這番話后,忙往旁邊站了站,盯著蕭承嗣離開的背影,眼神中的不甘,嫉妒和失望已經(jīng)快把整個人填滿了。
“這縣主可真是我兒的福源,不像那個柳依依從來都只會教唆我兒花天酒地,得找個機會把她趕出去。”
蕭老夫人在屋內(nèi)喃喃自語道,緊接著一拍手腕道:“對了,得趕緊去燒兩炷香保佑我兒學成。”
柳依依聽著一句句猶如利刃的話語扎入心臟,眼神里終于只剩下了仇恨。
次日一早,蘇錦繡正在和蕭承煜吃早膳,并和他說了昨日的事情。
“分家了也好,省得三天兩頭因為蕭承嗣的事情來找我的麻煩。”
“對了,昨日有尚書府的帖子遞來,估計是想為莊宇求情。”
蕭承煜展開帖子看了一眼就放到旁邊了,“莊宇在里面一直鬧著要走,但是我不松口,再加上證據(jù)確鑿,但是又被三皇子壓著不肯判,估計讓尚書找我求情也是他支招的。”
“原來如此。”蘇錦繡放下茶杯,心事重重地開口詢問道:“那安遠侯那邊處理的怎么樣了,大殿下和三殿下還會有意針對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