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嚴格貫徹蕭承煜的命令,硬逼著蕭承嗣吃完了兩盒糕點才罷手,完全無視了蕭老夫人的憤怒。
等到他回來向蕭承煜復命的時候,正院已經鬧翻天了,蕭承嗣幾乎已經住在了茅房里。
大皇子府邸,陸景明端坐在書房,左右兩側坐著幕僚談論事宜。
小廝站在門口,在陸景明耳旁輕聲道:“殿下,安遠侯爺在門外求見。”
陸景明微微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片刻不滿,但很快就收斂了神色,起身來面向眾人道。
“今日就到此為止,諸位先請回吧。”
眾人行禮后告辭,只留下了心腹杜奎,與他一同到了前廳見到了堂上的安遠侯。
安遠侯見到陸景明后行了一禮,面色焦急的開口道:“殿下,昨日交代的是不知怎么被許硯今發覺了,現在還在逼著刑部趕緊查,你看你能不能出手阻止一下?”
“侯爺,我可從來沒交代你辦過什么事。”陸景明瞇了瞇雙眸,眼神中顯出一絲冷漠。
“是,都是我自己辦的,還請殿下幫幫忙。”
安遠侯忍下了這口怨氣,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若是此事遮擋不住,就會有接二連三的事情涌現出來。
“侯爺,不是我不想幫,而是你這些年做的事越來越大膽,被許多人都抓住了把柄,據我的人說,你刑部積壓的案子可有厚厚一摞。”
“別的不提,蕭將軍可是三天兩頭的往刑部走,還有那寒門書生也天天些舉報信,我這根本壓不住啊。”
陸景明一番話意有所指,讓安遠侯眼前一亮,意思就是把這兩個人解決了,事情就可以完美掩住了。
“多謝殿下告知,我這就去辦。”
“侯爺說笑了,我可什么都沒說啊。”
安遠侯傳遞了一個我都懂的眼神,行禮后轉身離去,眼神帶著幾分惱怒。
若不是那位不肯幫忙了,你一個區區皇子怎么能夠讓我如此卑躬屈膝。
安遠侯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杜奎才皺眉不滿的開口說道。
“殿下,當初侯爺如日中天的時候,可沒少處處找你的麻煩,就連商鋪也都是處處打壓的態度,你為何還要幫他?”
“而且昨日的事情居然能辦成那樣,把文彥都給送了進去。”
陸景明眼中暗藏不滿的情緒,把文彥搭了進去,還要想法子搭救出來,真是可恨。
“我本以為他的接近是他身后的人指使來的,所以才幫助他壓住了科舉揭發一事,但現在看來他好像是成了棄子。”
杜奎也緊皺眉頭:“既然侯爺成了棄子,咱們還是不要過多的接近吧,不然到時他攀咬出我們了,該如何解決?”
“無妨,到時候說起來我就一問三不知,誰也沒辦法作證我真的說過這番話。”
陸景明說完這番話時,眸子緊緊盯著杜奎,眼里的警惕不言而喻。
“殿下,要不要我去刑部看看文彥?”杜奎很快轉移了話題。
“不必,讓他在牢中吃吃苦頭也好,上次讓他在平樂面前英雄救美,這事兒他居然也辦的那么糟糕,連帶著平樂都對我產生了警惕心,都不怎么來找我了。”
陸景明不滿的嘆氣,怎么身邊一個得用之人都沒有,不是這里出紕漏就是那里出紕漏。
偏偏父皇到現在都還不肯立儲。
入夜,蘇錦繡剛從浣花布莊回來,手中還拿著近期的賬本,按了按眉心靠躺在車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