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領導?”
張孝儒和宋思銘齊聲問道。
“已經調走的市紀委許書記。”
楊志義回答道。
“許滄海……”
張孝儒和宋思銘互相對視一眼。
對于許滄海,張孝儒不是很了解。
畢竟,他為官一向清廉,沒受過處分,也沒接受過調查,跟市紀委,沒有任何交集。
但宋思銘不一樣,許滄海任內,他進市紀委的小黑屋,就進了兩次。
許滄海其人其事,又為什么被調離青山,宋思銘一清二楚,而許滄海的近況,前段時間去省城的時候,他也聽人聊起過。
許滄海現在就是一個退二線的狀態,在省政協,朝九晚五。
當然,也有傳言,許滄海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到省政協只是暫時過渡一下,等到風聲過去了,會有人幫許滄海官復原職。
不過,許滄海真與青山市博物館監守自盜案有關的話,那官復原職,肯定是實現不了了,甚至有可能跑步進入看守所。
“所以,這幾年,你都是裝聾作啞,漠視某些人把公家的博物館當成自己的倉庫,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張孝儒問楊志義。
“老領導,我沒辦法啊!”
“那是市紀委的一把手,我敢說個不字,第二天就能讓我背上處分。”
“換成是您,您不害怕?”
楊志義希望張孝儒能換位思考。
其實,張孝儒一直在換位思考。
否則,也不會到楊志義的辦公室,跟楊志義說這么多。
他也覺得楊志義委屈,想盡最大可能,保全這個老部下。
“但現在,青山市紀委已經不姓許了。”
宋思銘對楊志義說道:“楊館長,你可以放心大膽地推測一下,青山市博物館,到底是誰,在偷偷地調包那些高等級文物。”
“沒有證據,我不能亂說。”
楊志義還是有顧慮。
“不能亂說,那就是你。”
“我一個電話,市紀委的同志,就能到這,一個小時后,你就能住進興隆賓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