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培基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道:“最早建酒廠的時候,我手頭上的資金有限,就找了一個合伙人,他三成股份,我七成股份,后來,酒廠經營遇到困難,我又拉來一個股東,分給他三成股份。”
“然后,你自己就只剩下四成股份,人家把另外兩個股東的股份一收,直接就把你踢出了局。”
后面的事,都不用王培基說,鄭元吉稍微一猜就猜到了。
“是。”
王培基承認道。
“那人家就是正常接收,跟強奪有什么關系?”
“是你不愿意交出酒廠的控制權,人家才報警的吧?”
鄭元吉冷哼著說道。
“其實,是我報的警。”
“當地派出所,我有熟人,以為報警對我有利,誰知道,宋思銘一個電話就打到了望川縣公安局長那里。”
提起這一段,王培基更覺憋屈。
本以為能借著他那個當片警的小舅子過關,結果,卻被那個當片警的小舅子,親手銬進了拘留所。
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果宋思銘愿意的話,一個電話打到望川縣委書記那里都很正常。”
“你就不想想宋思銘原來是干什么的嗎?”
“還在借著關系壓宋思銘,在青山,誰能靠關系壓住宋思銘?”
鄭元吉真想踹王培基兩腳。
王培基在青山制酒廠當技術部部長的時候,鄭元吉覺得王培基腦子轉得挺快的,怎么現在就跟一根木頭一樣?
“是是是。”
王培基連連點頭。
進拘留所的第一天,他就回過味來了。
也正因為知道宋思銘不好惹,他才再一次找到鄭元吉。
“老領導,你總不能看著我半輩子的心血,就這樣便宜了潘建國吧?”
“你一定得幫我想想辦法,幫我把酒廠奪回來。”
王培基說完,就把銀行卡放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