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仁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作為當事人,他最清楚,這三十年,自己一路走來,有多么艱難。
沒有靠山沒有背景的他,能干到今天這個高度,絕對是祖墳冒青煙了。
他不想好不容易冒出來的青煙,再被吸回去。
“宋思銘都跟你說什么了?”
何志仁深吸一口氣,問孫啟梅。
“還能說什么,讓我勸你老老實實的,不要瞎摻和唄!”
“我覺得宋思銘能先找到我,沒有把這件事擴大化,已經很夠意思了。”
孫啟梅對何志仁說道。
“很夠意思?”
“他那是心存愧疚?!?/p>
何志仁沒好氣地說道。
“心存愧疚?”
孫啟梅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何志仁說的是何歡的事。
每每涉及到何歡,何志仁都會丟失應有的冷靜。
孫啟梅不得不掰開揉碎地說道:“是何歡要害宋思銘,才把自己搞得今天這步田地,宋思銘一個受害者,愧疚什么?你不能忽略過程,只談結果?!?/p>
“但最開始是宋思銘舉報何歡貪污?!?/p>
何志仁回道。
“那何歡到底貪沒貪呢?”
孫啟梅反問何志仁。
“……”
何志仁一時僵住。
何歡貪污公款,那可是證據確鑿,沒有一絲反駁的余地。
“既然貪了,就別怪人家舉報?!?/p>
“而且,據我所知,這也不是最開始。”
“最開始是何歡為了他那個女朋友,跑到市委辦找宋思銘的茬,后來更是主動申請調到市委辦想要打壓、陷害宋思銘,結果呢?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