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順循著聲音望向草叢,很快就在草叢里發現了一個許久未見,卻又異常熟悉的身影——何歡。
“何歡?”
因為明天要接待外商,所以,周大順并沒有喝酒。
否則,他肯定會懷疑自己腦子不清醒,把夢境當成了現實。
“哥,是我。”
何歡貓著腰走出草叢,來到周大順面前。
“你是什么情況?”
周大順上下打量著瘦了很多的何歡。
兩個月前,何歡涉嫌貪污公款,被紀委雙規,繼而移交司法機關,理論上,何歡現在應該待在看守所才對。
“我找了個機會跑出來了。”
何歡解釋道。
“跑出來?”
周大順眼前一黑。
這可是妥妥的越獄,罪加一等。
“你跑出來干什么?”
周大順恨鐵不成鋼地問道。
“我咽不下這口氣。”
何歡咬牙切齒地說道。
本來他在團市委干得好好的,眼看就能提成副處,成為青山市最年輕的副處級干部,結果,就因為宋思銘,身敗名裂,鋃鐺入獄。
被紀委雙規,以及被關在看守所這些天,何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如何才能報仇。
“你咽不下這口氣又能怎么樣?”
周大順告誡何歡,“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從哪來的回哪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否則,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救不了就救不了吧!只要能拉上宋思銘墊背,我就算死也沒有遺憾。”
何歡說道。
“你這又是何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