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銘認真聽閆勝利講著,聽來聽去,才發現今天和歐陽瑞吃飯時,歐陽瑞根本就沒幾句實話。
除了徐波真的救過他的命,其余比如徐波這么多年沒求過他,好不容易求他一次,必須得幫,完全是信口胡謅。
“歐陽瑞給聚興建工承攬工程,是義務的,還是有償的?”
等閆勝利講得差不多了,宋思銘問出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據王洪山交代,最開始是義務的,但是聚興建工發展起來之后,也就是最近的十年間,每次承攬到工程后,徐波都會把凈利潤的一半,交給歐陽瑞,歐陽瑞從沒拒絕過。”
閆勝利接著說道。
“這么說,歐陽瑞也屬于涉案人員之一。”
宋思銘沉吟著說道。
“理論上是,不過歐陽瑞和徐波是單線聯系,兩人之間的交易,王洪山只知道一個大概,并不掌握具體證據。”
“現在,徐波都還沒抓住,動歐陽瑞肯定是動不了的,更何況,歐陽瑞的身份還那么特殊。”
閆勝利說道。
盡管,歐陽瑞的父親歐陽辰已經退下來了,但這個退,指的是退居二線。
退居二線的歐陽辰,依舊能夠調動大量資源。
而且,就算歐陽辰完全退了,卸掉了所有職務,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處理起來,必須慎之又慎。
貪功冒進,很容易讓自己陷入被動。
“我理解。”
宋思銘微微點頭。
如果閆勝利還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悶著頭查,悶著頭干就可以了。
因為,天塌了還有個高的頂著。
可現在,閆勝利成了那個個高的,考慮問題,也就不能再按原來的角度了。
“現在最最主要問題,還是徐波在哪里。”
閆勝利認為,這種案子應該步步推進,先找到徐波,再考慮其他。
“徐波肯定是被歐陽瑞藏起來了。”
宋思銘說出自己的判斷。
“能藏在哪呢?省城?”
閆勝利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