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轱轆話說了一遍又一遍,同樣的問題問了一遍又一遍。
再有耐心的人也煩了。
“民警同志,我是胡飛白的同學,我想了問一下,胡飛白真是尋釁滋事嗎?”
宋思銘走上前,問接待民警。
“同學?”
接待民警上下打量著宋思銘。
按照規定,同學可不算嫌疑人家屬,這也意味著宋思銘沒資格詢問案情。
宋思銘也知道,他跟胡飛白的關系有點遠,不容易被公安機關認可,當即又亮出自己的工作證,“我還是青山市瀾滄縣王寨鄉的黨委書記,鄉長,這次,胡飛白到圖書展銷會上采購圖書,其實,是受了我們王寨鄉政府的委托?!?/p>
“鄉黨委書記,鄉長。”
接待民警確認了一下宋思銘的證件,態度有了一定轉變。
他不刷短視頻,不知道王寨鄉,也不認識宋思銘,但他能看出宋思銘很年輕,這么年輕的正科級干部,必然大有所為。
哪怕不是省城江臺的干部,也要給予足夠的尊重。
說不定未來的某一天,人家就調到省城當領導了。
“既然胡飛白是為了王寨鄉政府,才到的省城,出的事兒,那我就跟宋書記說說當時的情況?!?/p>
接待民警耐心地跟宋思銘講了一遍。
而他所講的內容,已經跟胡大業講了四五遍了。
宋思銘聽完,覺得和胡大業所說也沒什么區別,還是沒有相關的細節,而認定尋釁滋事看的就是細節。
“民警同志,圖書展銷會現場肯定有監控視頻吧,我能看看監控視頻嗎?”
宋思銘想了想,對接待民警說道。
只有看到監控視頻,才能確認胡飛白是不是被冤枉了。
“監控視頻是重要物證,在案子辦結之前,沒辦法對外展示,還請宋書記理解?!?/p>
接待民警禮貌地拒絕了宋思銘的要求。
唯一的信息渠道就這樣關閉了,事情一瞬間陷入僵局。
而就在這時,宋思銘背后響起一個聲音,“是宋鄉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