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義回應道。
“拉黑?”
“為什么拉黑?”
賴長順皺了皺眉,于家年是在他王寨鄉的唯一眼線。
“我能說,是因為你嗎?”
王懷義嘆了口氣,說道:“有些問題,旁敲側擊的問一下就行了,你上次直接盤問了于家年一個小時,同樣的問題,三遍五遍地問,就算當時于家年喝多了,腦子不清醒,過后也會留有印象。”
“這樣嗎?”
聽王懷義這么說,賴長順也有些后悔,后悔上次用力過猛,搞成了一錘子買賣,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是給縣委書記倪文昭打探消息,當時于家年又喝得昏天黑地,問題不多問幾遍,萬一接收到的是假消息,又報告給縣委書記倪文昭,那問題就嚴重了。
“你在王寨鄉還有其他認識的人嗎?在鄉政府工作的。”
于家年這條線只能暫時放棄,賴長順轉而問道。
“姐夫,真沒了。”
王懷義猶豫了一下,對賴長順說道:“你在組織部干了那么長時間,王寨鄉政府那些人哪個你不認識,你自己直接聯系多好,為什么非得通過我呢?”
“我自己直接聯系……”
賴長順的確可以自己聯系,王寨鄉政府工作人員的手機號碼,他幾乎都有。
但是,這么做風險極大,萬一,聯系上一個宋思銘的鐵桿,報告給宋思銘,宋思銘就會有所警覺。
也正因為如此,上一次,他才會借小舅子王懷義,約于家年出來,又通過灌醉的方式打聽消息。
可現在,已經沒有第二個于家年了。
賴長順也只能冒險聯系一個他認為風險最低的人。
畢竟,縣委書記倪文昭那邊,他已主動請纓,拿不到有效信息,根本沒辦法交代。
結束與小舅子王懷義的通話,賴長順在手機通訊錄里,翻來翻去,找來找去,終于找到了那個“心儀”的名字。
齊正。
齊正原本在縣里工作,但因為和領導不對付,屢次三番與領導干架,最終被下放到了王寨鄉。
在賴長順的印象里,齊正就是一個憤青,看什么事,都覺得不公,都想批判兩句。
正好可以利用齊正這個特點,打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