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陳輝知道宋思銘合影,是為了發給他的母親,但還是欣然同意。
半個小時后,宋思銘離開了姚家嶺村。
上高速之前,宋思銘聯系陳輝的母親陳珊,講述了陳輝在姚家嶺小學支教的細節,并將陳輝和學生的合影,發送給陳珊。
看到照片中的環境,陳珊多少有些心酸。
在陳輝的成長過程中,精神上,他們虧欠了陳輝很多,但是,物質上,從來沒有虧欠過陳輝。
很難想象,陳輝能在這么艱苦的地方,一呆就是一個多月。
“陳主任,陳輝現在也算是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他做的事情還是有意義的。”
“完全可以當做事業來做。”
“我已經跟他說了,未來可以從支教的執行者變成支教的組織者,以他的能力,肯定能把這項事業干好。”
怕陳珊接受不了陳輝選擇的道路,宋思銘給陳輝打起了掩護。
“把支教當成事業來做……”
“如果陳輝真能堅持下去,我不反對。”
陳珊在電話里說道。
作為一個母親,她也曾對陳輝寄予厚望,希望陳輝有朝一日也能走上高位,可是,隨著陳輝發出那封公開信,并辭去公職,最初的希望已徹底破滅。
而在陳輝杳無音信的一個月里,她更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所以,只要陳輝健健康康,就算什么都不干,天天在家躺著,她也能接受。
“陳輝父親那邊?”
宋思銘試探著問陳珊。
“我會說服他,讓他接受現在的陳輝。”
陳珊堅定地說道。
以前,她都是聽那個男人的,但這次,那個男子必須聽他的。
“能說服最好。”
“陳輝主要的壓力,還是來自于他父親那邊。”
宋思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