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開價,你也可以還價。”
“磕頭可以改成鞠躬。”
“十萬的賠償金,也可以改成三千,五千。”
龐友善對宋思銘說道。
宋思銘還沒回應,王春江先不干了。
“十萬改成三千,五千?”
“我們不答應。”
“對,我們不答應!”
那些穿孝衣的王家親屬,也跟著咋呼起來。
靈棚在村東頭,他們大老遠地把棺材抬到村委會門口為了什么?
不就是為了分錢嗎?
王春江作為組織者,以及死者唯一的侄子,給死者打幡摔盆的人,可以分得賠償金的一半。
其他人分賠償金的另一半。
十萬賠償金的話,王春江能拿五萬,其他人,每人也能分個兩三千。
可一旦像龐友善所言,總賠償金減到五千甚至三千,大家還能分多少?
買包煙都不夠!
“我……”
聽著此起彼伏的反對聲,龐友善一陣氣血上涌,敲詐勒索是以金額量刑的。
他之所以一下子把賠償金降到千,是因為三千五千,稍一操作,就能免于刑事處罰。
但十萬的話,怎么操作都跑不了。
可這幫傻子卻拼了命地想把牢底坐穿。
龐友善正要教訓王家這幫人,侄子龐尚財也說話了,“三叔,磕頭可以改成鞠躬,但十萬就是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在龐友善眼里,賠償金額是量刑標準,但在龐尚財眼里,賠償金額是龐家的臉面。
官莊村那么多村民看著呢,就是得讓宋思銘大出血,這樣才能將之前丟掉的面子,全部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