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職運華區副區長之前,錢濤是江臺市商務局排名第一的副局長,而且是四個副局長中最年輕的,具備年齡優勢。
老局長馬上到齡退休,錢濤極有可能接班。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一檔子事,需要有人負責,老實本分的錢濤,直接被推出來背鍋。
然后,就被調到了運華區,成為排名最后的副區長。
這個位置,再想一步成為正處級干部,幾乎是不可能的。
“大哥,我的調動,是組織上認真研究決定的。”
“沒有欺負和被欺負。”
錢濤在電話里強調道。
“有沒有被欺負,你自己清楚。”
李寶利說道。
“大哥,還是別說我的事了,說說錢飛白吧!”
其實,關于調動的事,錢濤心里也很憋屈,但憋屈也沒用,所以,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坦然面對。
“我已經答應別人,不追究錢飛白的責任了,也已經給新街派出所所長鐘建成打了電話,讓派出所放人,你現在橫插一手,讓我很難做。”
錢濤接著說道。
“很難做?”
“你還是先跟我說說,你答應了什么人吧?”
李寶利說道。
“一個朋友。”
錢濤含糊地說道。
“朋友?”
“一個間接導致你遭遇滑鐵盧的人,什么時候成你朋友了?”
李寶利質問錢濤。
此言一出,電話那頭的錢濤瞬間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尷尬地說道:“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李寶利當了一輩子警察,最不缺的就是信息渠道。
宋思銘還沒進錢濤的辦公室,他就知道,宋思銘到了區政府。
同時,新街派出所那邊也有人向他報告,宋思銘在為胡飛白的事情奔走。
所以,李寶利猜也能猜到,宋思銘找錢濤的目的,更知道以錢濤的脾氣,絕對會有求必應。
但是,他不行,他做不到以德報怨,所以,才趕在新街派出所釋放胡飛白之前,把胡飛白提到了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