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路林一臉懵。
“你問我怎么了?”
“應該是我問你怎么了。”
易同元終于開口,質問易路林,“瀾滄縣那個城王路工程是怎么回事?”
“城王路工程?”
易路林立刻意識到有人給老爺子通風報信,但他還是想蒙混過關,“沒什么,就是復雜的工程做多了,想做個簡單的,換換腦子。”
“你糊弄鬼呢?”
“你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易同元的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好,我實話實說。”
一看老頭子動了真怒,易路林坦白道:“就是一個朋友求到我頭上了,我順手幫一個小忙而已。”
“小忙?”
“八個億的工程,六億七千萬接,這是小忙?”
“就你這個造法,我攢下的家底,用不了兩年就得被你造光。”
易同元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本來,在讓兒子易路林接班之前,他是嚴格考察過的,覺得兒子易路林已經可以獨當一面,這才開始享受退休生活。
不承想這才享受不到半個月的退休生活,兒子易路林就飄了起來,一個多億一個多億地往外送人情。
幸虧有人暗中向他做了匯報,不然,他到死都不見得知道這件事。
“爸,你誤會了。”
易路林趕緊解釋:“雖然,這個工程咱們報價六億七千萬,但你放心,中標的肯定不是咱們。”
“為什么?”
易同元皺了皺眉,懷疑地問道。
“因為,中標公司早就內定了。”
“是瀾滄本地的一家叫廣盛路橋的小公司。”
易路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