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銘問道。
“差不多吧!”
徐杰點點頭,接著說道:“畢業后,我原本是想找個廟,當和尚的,同學群都退了,同學的電話號碼也都刪了,但是,我爸卻突然找到我,跟我說,他得了絕癥,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跟我說,想在他有生之年,看到我有個穩定的工作,能夠養活自己,這樣他就死而無憾了,我當時被感動了,接受了他的安排,進入江北大學保衛科工作。”
“原來如此。”
宋思銘一直好奇,徐杰這么一個躺平的人,怎么就留在了江北大學。
原來是其父的安排。
而不出意外的話,徐杰能在短短五六年的時間里,成為保衛處的副處長,其父絕對起到了很大作用。
“其實,你現在這樣也挺好。”
“至少也比當和尚好。”
宋思銘笑著對徐杰說道。
“確實,我挺享受現在的生活。”
“不過,前幾天,我突然看到我爸的體檢報告了,他根本沒得絕癥,各項指標比我都正常。”
徐杰說出一件是讓他無語的事情。
“這……”
宋思銘也怔了一下,而后便評價道:“這是善意的謊言,我覺得,你應該理解你爸的良苦用心。”
“我能理解,但是吧,心里還是很別扭。”
徐杰嘆了口氣,說道。
他有心辭職,回到原點,但努力了好幾次,還是下不了決心,畢竟,他能走到今天也是很不容易的。
放棄五六年努力得來的成果,他實在是舍不得。
“你還有別扭的機會,我連別扭的機會都沒有。”
宋思銘安慰徐杰。
徐杰不說話了。
他的孤兒身份,是自己編造的,但宋思銘從小不但無父而且無母,他所抱怨的難以維系的父子關系,對宋思銘而言,都是一種奢求。
“別說我的事了,說說你吧,你怎么有時間,回江北大學?”
怕繼續父親這個話題,對宋思銘過于傷感,下一秒,徐杰轉換話題。
“我是陪著戴浩淼院士來的,戴浩淼院士的人工智能大模型在王寨鄉落地,而江北大學想在王寨鄉,搞一個實訓基地,讓學生真切感受人工智能產業的發展,昨天,邱書記還有顧副校長,以及團委彭書記,到王寨鄉參觀了一圈,今天屬于回訪,戴院士過來看看江北大學的情況,我就是個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