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等到出發,縣人民醫院的院長馮奎之就到了。
“宋鄉長,盧書記要轉院?”
馮奎之問宋思銘。
“是。”
“盧書記的家人都在市區居住,轉到市區的醫院,方便照顧。”
宋思銘解釋原因。
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至于醫療水平方面的考慮,就不用說了。
“盧書記剛剛恢復,長距離轉院,會有風險吧?”
“郝主任,是不是這樣?”
馮奎之馬上就問急診科主任,同時也是盧增漢主治大夫的郝學良。
郝學良自然能聽出,馮奎之不想讓盧增漢轉走,至于原因,他天真地以為,馮奎之想全力救治盧增漢,以便在宋思銘這里賣一個好。
但現實是,馮奎之覺得盧增漢留在縣醫院,更有利于他控制盧增漢有沒有后遺癥,有多嚴重的后遺癥。
他可是通過縣委辦主任賴長順,向縣委書記倪文昭做了匯報,說盧增漢大概率會留下無法勝任鄉黨委書記的后遺癥。
估計,縣委書記倪文昭都已經安排王寨鄉新黨委書記的人選了。
萬一,盧增漢轉到市里的醫院,市里的醫院妙手回春,治得盧增漢活蹦亂跳,沒有一點兒后遺癥,他在倪文昭那里,就不好交代了。
“風險肯定有的。”
郝學良順著院長馮奎之的口風回答。
“但在可控范圍之內。”
旁邊的柴燁霖接上話茬。
“你一個隨車大夫……”
馮奎之差點兒氣冒煙,轉頭就想怒斥柴燁霖,但話說了一半,突然覺得柴燁霖有點兒眼熟,目光下移,再看到柴燁霖胸前的工作牌,馮奎之整個人從頭尷尬到腳。
“柴教授,怎么是您?”
緩了片刻,馮奎之才問道。
大概是去年年初,柴燁霖作為特邀專家,來瀾滄縣人民醫院進行過業務指導,當時,為了請柴燁霖,那可是費老鼻子勁了。
馮奎之就差派人去柴燁霖家門口跪著了。
“我隨車,才能最大程度地控制風險。”
柴燁霖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