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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樊建設(shè),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將實際情況告訴宋思銘。
他撥通了宋思銘的電話,說道:“宋鄉(xiāng)長,杜如松的事,我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
這個結(jié)果多少有些出乎宋思銘的預(yù)料。
樊建設(shè)解釋道:“張有志是有靠山的,我動不了。”
“靠山?”
這點宋思銘倒是早有預(yù)料。
畢竟,沒有靠山,張有志一個縣刑偵大隊的大隊長,滿打滿算也就副科級,不可能那么囂張。
“我想知道,張有志的靠山,知不知道他的犯罪事實?”
宋思銘問道。
“這個我沒辦法說,但以我的判斷,有九成概率是知道的,但有時候,路線大于事實,宋鄉(xiāng)長也在體制內(nèi),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
樊建設(shè)委婉地說道。
其實,弦外之音,就是對方明知張有志違法亂紀(jì),依然選擇包庇,只因張有志是他那條線上的人。
“樊局,我了解了。”
“你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到此為止。”
宋思銘對樊建設(shè)說道。
“宋鄉(xiāng)長,強龍難壓地頭蛇,我的意見,你還是先把人弄出去再說。”
樊建設(shè)勸說宋思銘。
這和他昨天嫉惡如仇的態(tài)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思銘稍微一猜,也能猜到樊建設(shè)在這件事上栽了大跟頭,才有了現(xiàn)在的心灰意冷,隨波逐流。
“樊局長,還是要謝謝您。”
掛斷電話,宋思銘陷入沉思,不得不承認(rèn),他低估了永宿縣官場的盤根錯節(jié),而想要解決這種盤根錯節(jié),就必須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