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陳姨他們,等有確切結果再說。”
宋思銘想了想,對孔仁義說道。
“明白。”
就算宋思銘不說,孔仁義也會這么做。
結束了通話,宋思銘回屋,直接把賬目的掃描版,轉給了翟秀雅。
翟秀雅一刻都沒耽誤,聯系萬里之外的父親。
那邊是早上,翟智光剛剛吃完早飯。
通常吃完早飯后,就要進入輸液時間了,翟智光現在的身體,主要靠藥物維持,而藥物的副作用也很大,經常性的低燒,人也沒什么精神。
“閨女,你回青山了嗎?”
電話接通之后,翟智光強打精神問道。
“回來了,我現在就是青山下面的瀾滄縣,考察一個旅游項目。”
翟秀雅回答道。
“瀾滄?那個地方山清水秀,的確適合發展旅游。只可惜,我沒機會去看一眼了。”
翟智光嘆了口氣,說道。
翟秀雅沒法接茬,只好轉入正題,“爸,你那些老同事起訴歐建華了,但歐建華拿出了當年的經營賬目,證明破產沒有問題。現在需要你幫忙看看那些賬目。”
“賬目在哪,馬上給我發過來!”
本來半躺著的翟智光,一下坐了起來,對著電話說道。
這些年,他心里一直有一個疙瘩。
這個疙瘩就是沒能和老同事們并肩作戰到最后。
最開始,大家討要補償款,他也參與了,但后來查出病,為了治病,被女兒接到了國外。
就此當了逃兵。
要知道,當初女兒留學,他連路費都出不起,是老同事們,合力給他湊的。
他總感覺,舊賬還沒還,又欠了一筆新賬。
如今,有機會還賬,為老同事們的維權行動,出一份力,他只覺豁然開朗,腦袋都不再暈暈沉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