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醫者學徒,可這幾位姑娘聰明啊!她們不需要懂醫理,只需要知道這些草藥長什么樣子就成。甚至為了避免被別人知道,她們都沒有在京城的藥鋪子里詢問?!?/p>
“那她們怎么知道這些草藥長什么樣子?怎么把這些草藥種在自己院子里?”
這會兒大家其實都已經明白,淳于霜就是懷疑這幾個姑娘密謀害死了余朗,可這得有證據?。?/p>
萬眾矚目之下,魏淵適時開口。
“我已去了金花姑娘所在的村子打聽,她已經故去的父親不僅僅是個獵戶,還略懂醫理,會將在深山中挖到的草藥炮制好賣給藥鋪子。且,我已經派人去找那個北地客商。據他當日落腳的客棧老板回憶,當初確實有帶著帷帽的姑娘前來尋找,似乎問了什么事,那客商還把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包藥草給了對方?!?/p>
“那客商走的不遠,最多兩日,就能帶回來?!?/p>
淳于霜緊隨其后。
“所以,幾位姑娘,還需要我把話說的更明嗎?”
九位女子此刻均臉色慘白,她們倒是還想為自己辯駁,但好像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短暫的沉默似乎沉淀著刻骨的傷悲,在這沉默之中,周圍那些原本只是來做個證的人這會兒也明白過來,原來兇手,好像是這群如花似玉的姑娘。木老和李大夫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糾結遲疑。這么好的姑娘,如果真坐牢甚至砍頭,多可惜啊。而且那余朗,真不是他們這群老不死的說小話,那可不像個好人吶!
九闕這會兒卻溜溜達達的來到了身后的房門口,聽著里面的細微動靜,嘆口氣。
“蕓娘姐姐,余朗確實不是個好人,不過如果你們真想殺他,在他考中狀元之前動手不是更簡單嗎?還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為何非得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
面如死灰的蕓娘沒吭聲,不過這也在九闕的意料之中。
“我想,是因為你,或者說你們有不得不動手的理由吧?”
見眾人還是不吭聲,九闕只好言明厲害關系。
“我想說的是,幾位姐姐,余朗雖死,但你們未必要判死刑,我朝律法有言,若是刑犯有主動坦白之舉,可酌情減輕刑法。幾位姐姐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你們在意之人吧?”
幾個女子彼此對視一眼,卻不太信這話。
就在僵持之際,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撞開房門沖了出來,臉上沾染的滿是淚痕。
“別抓我姐姐!都是我的錯!大人,你們把我抓起來吧!都是因為我,姐姐們都是為了保護我才這么做的……”
“我才是罪人!如果不是我生性放蕩舉止輕浮勾引余朗,也不會造成需這樣的后果!我就是yin婦,我是個不懂事不聽話的小孩,我應該受到懲罰!把我抓走吧!求求你們了!”
九闕的眉頭頓時皺緊了。
說話之人,看起來才十歲出頭,還是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