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玄瑤是公主,可在名震沙場的定遠侯面前,她也只能安撫道:“定遠侯放心,本宮定會給你個交代。”
玄瑤的視線落在趙玖鳶身上,揚聲斥責道:“賤婢!還不跪下!本宮一再交代,席間的吃食要仔細,你卻還是犯下大錯!”
趙玖鳶和響晴都連忙跪下。
“你可知定遠侯夫人不食杏仁?好在府醫救治及時,未曾釀成大禍。本宮的宴席出現此等失誤,公主府的體面何在?”玄瑤厲聲道。
“來人,拖下去!”
侍衛沉重的腳步聲自身后響起,趙玖鳶知道事有蹊蹺,她腦子飛速地轉動,決定拼死一搏。
“殿下容稟!發生此等失誤,奴婢難辭其咎!但奴婢深知賓客喜好,并將忌口事項都一一記在紙上,絕不敢犯如此低級的錯誤!”趙玖鳶急切又快速地說道。
一直沉默的定遠侯緩緩開口:“巧言令色,你這賤婢是在狡辯!”
趙玖鳶搖了搖頭:“奴婢不敢!若今日之事,當真是奴婢的錯,奴婢萬死不辭!可若是有人蓄意謀害夫人,或是有意破壞公主的生辰宴,豈不是讓那人輕松得逞!”
“還請殿下給奴婢一些時間,讓奴婢查清,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了紕漏!”
定遠侯聽了,揉了揉下巴,不置可否。
此時,一直站在后方的國公夫人突然開口:“定遠侯,我看著婢女說得有道理。若真是不小心的也就罷了,若是有人蓄意謀害,難道定遠侯不想知道真兇是誰?”
趙玖鳶沒想到國公夫人會為她說話,心中升起一絲感激之情。
定遠侯聽國公夫人這樣說,強壓怒火,深吸了口氣,道:“殿下,臣也想看看,究竟是這婢女失誤,還是有人蓄意謀害臣妻。”
此話一出,玄瑤只能聽定遠侯的。
她看向趙玖鳶的目光猶如臘月池水,冰冷含霜:“既然如此,鳶兒,你打算如何查?”
趙玖鳶背后滲出冷汗。
她心知今日若是不能給定遠侯一個交代,自己立刻就會被碎尸萬段。
她死死咬著牙,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短暫地理清思緒之后,她緩緩抬起頭。
“啟稟公主,奴婢……想從后廚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