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指揮緹騎將昏迷的玄瑤和重傷的瑞王押送回宮。
“咳咳,謝將軍,慕大公子。”向延拱了拱手,“瑞王與玄瑤公主涉案,罪證確鑿,下官需即刻押解二人回大理寺,嚴加看管,準備向陛下陳情。”
他的目光掃過場中氣氛緊繃的幾人,最后落在臉色蒼白的沈焱身上。
“沈公子,您亦是此案重要人證,是否隨下官一同入宮面圣,向陛下陳述詳情?”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到了沈焱身上。
沈焱倚著木柱,衣衫被胳膊洇出的鮮血染成深色,軍醫正小心翼翼地剪開他傷口周圍的衣料,露出猙獰的劍傷。
聽到向延的話,他緩緩抬起眼。
他看到了方才那一幕,看到了謝塵冥那不顧一切的擁抱和親吻。心里驟然襲來的失落讓他整個人格外沉寂。
沈焱微微牽動了一下嘴角,似乎想扯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
“……好。有勞向大人。此案牽連甚廣,沈某自當……知無不言。”
他應得干脆,對向延點了點頭。
向延松了口氣,立刻招呼緹騎:“來人,護送沈公子上車!小心他的傷!”
兩名緹騎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起沈焱。
沈焱在緹騎的攙扶下,腳步有些虛浮地朝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沈焱……趙玖鳶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中十分感激他。若不是他以肉身相互,恐怕她也沒機會從殺手劍下逃脫。
改日,再特地去向他道謝吧。
“鳶兒,我們也先回府吧!你的傷,也要盡快醫治。”慕榮盛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此地不宜久留!來人,備車!”
“我送你們。”謝塵冥低沉的聲音響起。
他抬眸,目光越過慕榮盛,落在趙玖鳶臉上,那滿是炙熱愛意的眼神,此刻不再掩飾分毫。
“用不著!”慕榮盛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斷然回絕。
他陰陽怪氣地道:“謝大將軍應該軍務繁忙,這等小事就不勞您大駕了!您哪兒涼快哪兒歇著去吧!我鎮國公府的兵馬,還護得住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