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后悔。”
沈焱聽她這樣說,勾起一抹淡笑,調侃道:“這樣也好,大不了本公子娶你。鳶兒,只要你想,那婚約便作數。”
然而,這安慰卻并沒有讓趙玖鳶更好過。
她知道,再也沒人能像謝塵冥那樣讓她心動了。
“我只想要他,可他不要我了……”
終于,她控制不住地淚如雨下,手中的帕子捂在臉上,車廂里只有她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沈焱喉結滾動了一下,眼底翻涌著掙扎,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鳶兒,或許,他有什么苦衷呢。”他說著,撓了撓頭,“該死,我替他說話做什么……”
“苦衷?”趙玖鳶抬起頭,目光渙散,“什么苦衷?”
難道沈焱知道了什么?
沈焱見她望過來,眼神變得閃躲。
趙玖鳶幾乎能確定,他一定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于是她不管不顧地抓住了沈焱的袖口,將那上好的衣料攥出了深深的褶皺。
“告訴我!”趙玖鳶的聲音帶著一絲乞求,“沈焱,請你了,告訴我,你究竟知道什么?”
沈焱的身體微微一僵。他低頭看了一眼被她緊緊攥住的袖口,又抬眸迎上她灼熱得幾乎要將他燒穿的目光。
“是太子……”他聲音壓得極低,“太子……不讓謝塵冥接近你。他手里,恐怕捏著謝塵冥的把柄。讓他不得不從命。”
巨大的震驚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趙玖鳶的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緊接著又被一股熊熊燃燒的怒火所取代。
果然是趙溪冷在背后做了手腳。她不是沒有懷疑過。
可是……謝塵冥的把柄?他有什么把柄,被趙溪冷知道了?
趙玖鳶努力回憶起來。
她記得謝塵冥在年少時曾經說過,他家被滿門屠盡,不得不投靠了舅舅家。舅舅為了避人耳目,不讓人發現他的身份,只能對外宣稱他是收養的義子。
而他家被滅門的原因……似乎就與七皇子被人偷走有關。
難道這就是為什么他一直想要查明偷嬰案的真相?或許只有查明真相,才能揪出當初害死他全家的真兇,才能不再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