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方才看見她那副嬌滴滴的模樣,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像是隱隱有一團火在燒,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倍感焦躁。
他抬手輕輕撩撥了一下她垂落的發絲,聲音低啞:“本將忽然覺得,有些看不清你了。難道你面對本將時,也都是演的?或許實際上,你恨極了本將?”
趙玖鳶心底一慌,強壯鎮定道:“怎么會?奴婢怎么會恨將軍?將軍可是幫了奴婢大忙。”
“你知道就好。”謝塵冥站直了身子,抬起一只手,問,“本將要的東西呢?”
趙玖鳶乖乖從袖口拿出之前抄寫的名單,放到謝塵冥手中:“請將軍過目。”
謝塵冥接過紙張掃了一眼,冷笑道:“倒真是不少。”
他將名單收好,又道:“本將還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還有什么事?”趙玖鳶微微蹙眉。
他怎么沒完沒了的?
謝塵冥背著手,緩緩道:“聽聞玄瑤同貢使有來往的書信,但我找尋幾日,都未曾找到。你可知,她若是有絕密書信,會藏在哪里?”
“奴婢怎么會知……”趙玖鳶話說一半,便被謝塵冥冷銳的眼神打斷。
她想借口不知道拒絕,但謝塵冥這副樣子,顯然沒有那么好敷衍過去。
于是她只能假裝絞盡腦汁地思考起來。
玄瑤的書信,一向是放在書房。可她究竟有沒有同貢使有書信往來,又將書信藏在哪里,趙玖鳶一時也想不起。
“將軍,奴婢真的不知。”趙玖鳶如實回答。
謝塵冥聞言,倒也不氣惱,只淡淡地道:“無妨,本將給你幾日時間。”
這豈不是強人所難?
這么難的事情,謝塵冥都找不到,她又如何能幾日就找到?
但,趙玖鳶忽然想起,她曾不小心撞見玄瑤打開過一個暗格。難不成,重要的信件全都藏在暗格之中?
若是玄瑤當真與貢使暗通書信,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
趙玖鳶思緒萬千,她理清思路后,緩緩開口:“將軍,你要奴婢背叛自己的主子,去偷主子的東西。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公主出了事,公主府這些下人又該如何安置?”
玄瑤雖然可惡,常常苛待下人,可公主府就是這些下人們的庇護所,外人欺負不到他們頭上,還能有豐厚的月銀。
謝塵冥知道她話中有話,擰眉問道:“你又有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