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于陸騁的身份矜貴,云香自然是沒有膽量將伺候人的活計(jì)交給他的。
她倉促地取來了治跌打損傷的藥膏,本是打算親自上前去替陸雪衣擦藥膏的。
可偏偏陸騁直截了當(dāng)?shù)厣斐鍪謹(jǐn)r住了云香。
陸騁倒是一丁點(diǎn)都沒有遲疑的意思,他依然從容不迫,只是沖著云香伸出手示意。
“藥膏拿來。”
聽到這話時(shí),云香方才是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
她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容,又趕忙開口說道:“是。”
此刻,云香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藥膏雙手奉上,看著陸騁二話不說起身故替陸雪衣擦藥的舉止和行徑,云香確實(shí)是有些傻眼的感覺。
她不由得瞪大了一雙眼睛,只覺得眼前這一幕確實(shí)讓人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
似乎是察覺到了云香注視的目光,陸騁依舊面不改色,毫不遲疑地吩咐下去。
“去泡一壺茶來。”
聞言,云香緩過神來。
她點(diǎn)頭如搗蒜地應(yīng)答:“是,奴婢這就去。”
支走了云香后,陸騁瞥了眼跟前呆若木雞似的陸雪衣,他的嗓音低沉,神色冷峻。
“你傻愣著做什么?”
忽如其來的一句話,令陸雪衣漸漸地回過神來。
想起面前這人是身份尊貴的世子爺,陸雪衣還是沒忍住伸出手去搶奪陸騁手中的跌打損傷藥膏。
“世子爺,這種事情不必您來做。”
“雪衣自己便可以處理妥當(dāng)。”
陸雪衣的話音剛落,陸騁的臉上即刻浮現(xiàn)出些許不悅。
他微微蹙起眉頭,又冷著一張臉看向陸雪衣。
“我適才不是與你說過了嗎?”
“日后若沒有旁人在的話,你直接喚我景元。”
這是陸騁第三次向陸雪衣強(qiáng)調(diào)。
此刻,陸雪衣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
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點(diǎn)頭,還是趕忙說道。
“是,雪衣記下了。”
陸騁后續(xù)再替陸雪衣上藥的時(shí)候,她根本就不敢動(dòng)彈。
比起不知所措的云香,陸雪衣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陸騁竟然會(huì)如此溫柔體貼地替自己上藥,他的動(dòng)作很是輕柔,舉止也是極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