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正熱,池聞貼過來附身貼耳跟程小滿說去洗手間。
程小滿坐在原位揮揮手讓他自己去,給自己又滿上一杯,正低頭攪著冰塊。
池聞剛走一會兒,不遠處那個之前就愛陰陽怪氣的男的又開了口。
“你們倆現在是公開關系了嗎?”
他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整張桌子聽見。
程小滿沒理,沒提她姓名她權當跟她無關
那人像是哪根弦搭錯了,一副非得把人從安靜里拽出來的架勢,往前湊了點,繼續笑:“說實話,池聞以前可沒對誰這么殷勤過,是不是你功夫好啊?”
說到“功夫好”叁個字時,他拖長了語調,尾音吊得賤兮兮的。
冬霽皺了下眉,小聲說了句:“你別胡說八道。”
她聲音輕,卻帶著清晰的不滿。但坐在她身邊的池一珩卻勾了下嘴角,準備看好戲了,按住了她的手。
程小滿走過去,在那人面前停下。眼神冷得像是不動聲色的一刀,她沒有破口大罵,只是慢慢俯身,靠近他耳邊。
“你說這種話,是嘴太賤,還是太久沒人踩你了?”
她語速不快,尾音甚至有點溫和。
“你什么意思?”他嗤了一聲,“你還真當自己是誰?”
話還沒說完,程小滿一只手已經端起了桌上那杯剛倒的威士忌,反手直接潑了過去。
動作又快又穩,一點多余情緒都沒有。
酒灑在他臉上、衣領上、前xiong一片,瞬間滲出深色水跡。杯子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空氣像炸了又像凝固了。
那男的一下站起來,眼睛里都是火,臉漲得通紅。他拳頭捏得咯咯響,看上去真想動手。
但他沒動。
他沒敢。
她站在那里沒躲也沒退,手還搭在桌邊,一邊擦著手,一邊慢悠悠地把一只還沒開封的軒v握在了手里。
他看見她拎起那瓶子的時候指節一緊,像是在試重量,像隨時能砸下來。那姿態不是嚇唬人,是認真。
周圍的人都靜了,那一瞬他忽然意識到,這女的不是硬撐,也不是裝腔作勢——她是真的不怕把事鬧大。
要是現在沖上去給她一拳,瓶子也會砸他頭上。
再看她那張臉,冷靜,平靜,像是連后果都提前考慮好了。
他咬著牙,罵了一句:“caonima,有病。”
她嗤笑了一下,看向他,聲音還是冷的:“你有膽子動嘴,沒膽子動手,就一條會叫不會咬的狗。”
男的想說話,卻被她打斷:“哦不對,你連狗都不是。狗知道誰喂它。你呢,靠著池聞吃喝玩樂,蹭車、蹭局、蹭他刷的每一單,還在這里陰陽怪氣他帶來的女人?”
“你說你,是吃他剩飯吃太久了,還是覺得自己吃得理所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