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從她旁邊繞過去,進了棋牌室。
程小滿低頭盯著那瓶水發了會兒呆,最終擰開喝了一口。
凌晨兩點,城市的熱還沒散干凈,程小滿一覺睡到現在被胃疼疼醒了才想起今天什么東西都沒吃過。起來披了個外套出去買吃的。樓道里漆黑一片,連著跺了幾腳燈泡一顆都沒亮。沒辦法只能拖著身體摸黑下去,家跟便利店來回折騰了一圈,到樓下時胃里的翻騰讓她快撐不住了,想著快點走幾步趕緊上樓,但腳步越來越沉,疼的一步都邁不開了,干脆又坐在門口了,蜷著腿靠著墻,胃一下一下的撕扯。疼久了,反而沒什么情緒了。垂著頭,喘著氣,像一條快烤干的帶魚。
棋牌室應該人剛散,只有里面老板娘拖拉凳子打掃的聲伴著潮shi空氣和遠處幾聲蚊蟲的嗡嗡。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后傳來腳步聲,慢的,一步一聲。
“怎么又在這兒裝死了?”是白天那個男人的聲音。
程小滿胃絞的厲害,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低聲說“走路沒聲在這兒扮鬼,嚇死人賠得起嗎”
“已經半死了,還嚇個什么勁“
池聞站定,看了眼程小滿,頭枕著胳膊,幾綹發絲黏在臉上。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哪不舒服“池聞突然問。
程小滿沒回應,靠著墻慢慢挪直身體,想站起來,就來了一陣眩暈,身體朝池聞那頭栽了去。
池聞下意識伸手去扶住,那一瞬間,她整個人軟得像剛解凍的豬肉,全靠著他的手臂掛著。
“六樓”程小滿有氣無力的聲音從懷里傳來。她搖搖晃晃的差點又摔了。
池聞沉了口氣,把她往背后一拉:“上來。
程小滿倒也沒矯情,趴到他背上,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句話沒說。
他背著她一步步往上走,上衣和她的體溫一起敖熱了。
“你是出來買東西,還是出來表演瀕死的”他嘴上還在陰陽怪氣。
她貼著他后脖頸說:“真死了你敢背我上樓我這場表演就值了。”
池聞腳步頓了一下,沒吭聲,又繼續往上走,
到了六樓,他把她放下。她自己摸鑰匙開門,腳一軟,還是靠著門框撐著才進去的。
池聞站門口,嘴角動了動,像是想說什么。
她轉過頭看他一眼,說:“不請你進來坐了,狗不進我家。”
他挑挑眉,哼了一聲:“這狗還嫌你窩小。
說完轉身就走,腳步沒一絲猶豫。
程小滿進屋,鎖了門,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她咧咧嘴,自言自語說了句:狗還挺盡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