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然的眼角劃過一絲清淚,她好累,手好酸,好像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低語:“一群螞蟻罷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啊,一群螞蟻豈敢冒犯君王的王威,降下王怒,懲罰這群不敬之徒。”
“對…這些普通人和我有什么關系,當初媽媽就是因為這些普通人才會死的,我為什么要救他們?我為什么要可憐他們?我應該降下王怒,讓他們和這些阻撓自己的蟲子一起化為湮粉。”
林雨然俯瞰著嵐牙城,她遲遲不敢丟下這個法陣就是因為他們,她的內心還殘存著屬于人類的心,她不想傷及無辜,但是現在,地縛靈詛咒愈發嚴重,被自己壓制了數千年的魔教圣女也已經復蘇,她在干擾自己的理智。
“小師姐!”
一聲呼喚拉回了林雨然的思緒,她著急的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那里的一個黑點在朝著自己揮手。
“小師弟嗎?”林雨然擦了一下淚痕:“可不能讓他看見我狼狽的樣子,我可是他的師姐。”
林雨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但是自己身體肌膚上的詛咒紋路卻沒法遮掩。
“乖乖,麻煩你攔住他們一下咯,到時候回家給你吃好吃的。”林雨然對著利維坦大聲呼喊了一聲,全然不管他們此刻的處境。
她隨手就拍散了頭頂的猩紅法陣,然后朝著秋杰飛去。
利維坦則是咆哮一聲就開始主動出擊,尾鰭猛地一甩,一道水刀就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切過,所過之處連空間都被撕碎,這一刀蘊含了恐怖的法則力量。
幾個蟲族老者根本不敢硬抗,只能紛紛避開,而且對于利維坦這種魔獸來說根本不敢硬碰硬,只能不斷躲避著,然后用那攻擊去給利維坦撓癢癢。
“禁區之主呢?弦月宗的,你們去把禁區之主抓住,如果不行就殺掉!”老者對著弦擎一行人說道。
這里面大多數都是弦月宗的人,其中包括了弦月宗宗主,弦天璽,化神期修為。
“是。”
弦天璽不敢說不,因為他們蟲族還來了一個大能,大乘期蟲族母蟲,此刻正在地底下源源不斷的制造蟲族戰士,雖然修為都不高,但是勝在數量源源不斷。
弦天璽帶人離開了空中戰場,這些蟲族老者不敢脫身,蟲族母蟲雖然貴為大乘期,但畢竟是母蟲,她本身相當于召喚系,自身是極為脆弱的,一旦被利維坦攻擊,哪怕是余波都足以重傷她。
所以他們必須得牽制住它,而林雨然這個禁區之主他們也不敢忽視,雖然現在她的實力大減,但是依舊還有化神修為,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想不打就不打了,他們已經和禁區之主結仇了,一旦被禁區之主恢復過來,那么等待他們的將是來自禁區之主的報復。
空中大戰場還在持續,利維坦的每一次攻擊都有無數的蟲族戰士隕落,他們明明有生命,從被母蟲繁育出來到死亡可能才幾息時間,但是他們依舊在悍不畏死的沖鋒。
這一批死了下一批又會再次補上,仿佛源源不絕,永不停歇。
雖然這些蟲子對于利維坦來說根本不叫事,基本可以忽視,但是那幾個老者可不是善茬,每一次攻擊都足以破開自己的防御。
如果利維坦處于巔峰時期,這些蟲族老者和蟲子沒有任何區別,哪怕是這一方天地,都只是自己一口吐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