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滿苔蘚的樹藤中間,我一面喝水,一面聆聽吉姆關于這里的介紹。
吉姆說,乞力馬扎羅在斯瓦希里語意思是“發光的山”或“冰冷惡魔的山”。原因是在蒙昧年代,人們不知道高原反應,所以對乞力馬扎羅山產生了敬畏和膜拜之情,認為這是一座神山。
山地的文明,崇拜山神;海洋的文明,崇拜海神;大河文明的中國,古代亦有祭河神的傳統。到底,什么叫做神呢?
我是不相信有神的,信仰神,不過是“蒼蠅附驥,捷則捷矣,難辭處后之羞;蘿蔦依松,高則高矣,未免仰攀之恥。所以君子寧以風霜自挾,毋為魚鳥親人。”
休息了十多分鐘,再次啟程。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我們就逐漸的告別了原始森林,而進入了闊葉林的地帶。抬頭望,也可以看見乞力馬扎羅山上的雪,冰清玉潔,巍然神圣。
在闊葉林里,不再有那么多的悶熱之感,人也輕松了很多。喬治似乎很高興,絲毫沒有疲憊的感覺,一路走一路哼著具有加蓬風情的小調。喬治是個極富音樂天賦的黑人,他的歌聲渾厚有力,穿透力極強。
我說:“喬治,你給大伙兒唱首歌吧!”
喬治說:“ok。”
吉姆打斷了,說:“爬山的時候還是別唱歌了,別出現什么意外。”
吉姆是擔心喬治唱歌引發高原反應,喬治不解問道:“為什么?我難道連唱歌的權利也沒有嗎?”
我笑了,說:“你可以唱歌的,但吉姆怕你唱歌,影響到那只懷孕的猴子。”
前面,還真有一只猴子。喬治郁悶的說:“我的歌聲還能嚇壞懷孕的猴子?你們真是小瞧我。”
吉姆說:“沒有小瞧你,等會兒到達3000米的營地,我們一起唱歌。現在不能,會影響登山的。”
離開雨林后,乞力馬扎羅山峰就在眼前,但卻還需要4天的時間才能登頂。我也不禁望山興嘆,問:“吉姆,我們不能三天到達嗎?”
吉姆說:“不能,我要為你們的生命負責的。”
我也只好悻悻然,偶然會看見路邊的百合在風中搖曳,風中百合,搖曳多姿。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在這里,芍藥、薔薇等弱不禁風是難以生存的。我看到的百合,更多的是一種生命壯麗之se,而這也是乞力馬扎羅的特質。
就如海明威在《乞力馬扎羅的雪》中所說的,乞力馬扎羅是一座海拔一萬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長年積雪的高山,據說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西高峰叫馬塞人的‘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廟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經風g凍僵的豹子的尸t。豹子到這樣高寒的地方來尋找什么,沒有人作過解釋。“
剛剛登山的時候,吉姆就向我介紹過海明威的《乞力馬扎羅的雪》,也是因為這本書,乞力馬扎羅山的知名度更高了。也是,如果沒有秦始皇去泰山封禪,泰山也不會成為天下群山之首。
海明威一生都是在與人x絕難、自然困厄中度過的,b如他的《喪鐘為誰而鳴》。也很欣賞海明威的個人英雄主義,這是美國自由主義jg神的典范。我也認同海明威的zisha,有的時候,zishab活著更有快感。
&亡是一種生物的本能,zisha當然是生物的一種情結。
我懂得,不必害怕si亡。但卻不明白在剛進山的時候,我為什么那么恐懼于生si簿的簽訂?
或許,恐懼si亡,遠bsi亡本身更為可怕。
&亡,只是我們醒來時所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