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兩人的對話里女人就聽出他們是來干什么的了。
如今院子里站了七八個身強體壯的青年,她想攔也攔不住。
自建的小洋樓被里里外外的進出翻找,女人看的心急,干脆拍著大腿一屁股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老大,老二,你快出來啊,家里闖進來人啦!
他們要打死你媽啊,你們快出來啊!”
女人的哭喊聲尖銳又帶著年代感中特有的節奏,很快,不光院里出來人了,連大門口都圍了一圈人。
“干什么,干什么,你們誰啊,誰叫你們進來的,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知不知道!”
秦初瞇眼看著從旁邊一間破舊廂房里走出來的男人。
二十來歲的樣子,流里流氣,上半身光桿套了個棉服,下半身還沒系好的褲子上隱約似乎沾著某種可疑的液體。
怎么是他?
秦初打量著男人,男人也同時在打量著秦初。
“秦初我自認為咱們沒什么恩怨,你今天來我家干什么,還帶這么多人,怎么你想給我抄家啊!”
“許昭呢。”
“許昭?”流里流氣的男人唏噓的重復著,而后像是恍然大悟般笑了笑,“噢,我說你今天這么大的陣仗過來干什么,原來是要搶人啊!”
“別他媽逼廢話,我再問你一遍,許昭呢!”
趁著兩人僵持對話的功夫,周歲在沒人注意的角落快速朝著剛剛男人出來的那間廂房靠近。
微微敞開的門縫里透出暗淡的光,一股熟悉的令人心熱的味道從門里傳了出來。
她聞到過很多次,在和沉崇安完事后的房間里。
沒有絲毫猶豫,周歲一把推開門,直接朝著那間昏暗的廂房里沖去。
屋子里很暗,只有后墻上方的位置有個40厘米見方的小窗,能透過的光線可憐,也就在門口那小小的一片是亮的。
周歲站在原地,隱約看到墻角處似乎蜷縮著一團陰影,狹隘的光線照不到那里但卻淺淺映出了半寸青紅交加的皮膚。
“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