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哥。”
“嗯,”電話里的人應了一聲,直奔主題,“有傷到么。”
“沒有,我沒事,秦初帶了幾個人一起,那邊也沒想到會有人過來搶人。
他們沒什么準備,我們都沒受傷。”
“行,我知道了。
后面的事你不用管,市里那個人不是什么氣候,我已經叫人過去了。你和許昭不要亂動,秦初會盡全力保護你們,在我回去之前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要讓他們抓到你們。”
周歲靠在走廊的墻上,眼圈泛紅,心里的恐懼和酸澀汽水似的一點一點往外冒。
明明電話里的人也沒說什么安慰的話,但她控制不住的就是想哭。
沉崇安說完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對面回話,他皺了皺眉,回頭朝著向他走近的手下揮了揮手,后者會意立刻停了下來。
“周歲,聽到我說的沒有,回話。”
壓抑又隱忍的啜泣聲一點點浮現在聽筒中,女孩兒鼻音濃重的“嗯”了一聲,盡量平靜道,“我知道了,那就先這樣吧,我掛了。”
周歲趕緊掛了電話,晚一秒都怕自己要哭出來。
嘟嘟嘟……
沒等他說話,電話那邊已經傳來了一陣掛斷的忙音。
男人收起手機,周身情緒肉眼可見的沉郁陰鷙起來。
“媽的,還沒問出來么!”
簡陋破舊的爛尾樓里,四處透風都消不去空氣中飄蕩的血腥味。
一處破敗空曠的水泥墻壁前,幾個渾身是血的身影被死死的綁在椅子上,多數都不省人事了,只有那么一兩個頂著那滿臉的血污萬分恐懼的看著眼前直奔他們而來的男人。
“問了這么長時間,還沒找出來那批貨在哪?”
男人此話一出,不光那被打的渾身是血的身影哆嗦了一下,連他周圍站著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
“沉哥,這幾個家伙嘴太緊了,可能還得費點功夫。”
沉崇安點了根煙,面容陰郁的吸了一口,瞇眼看著眼前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人。
“這批貨是我們給秦家的投名狀,走到這一步我們付出的代價已經足夠大了,絕不能在這里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