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
寒冬凜冽,草木枯槁。
醫院門口,在一片面目沉寂的人群中,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兒逆著人流,急切的朝著院外狂奔。
醫院外不遠處的拐角,還是那輛熟悉的黑色越野車。
身形優越的男人懶散的倚靠在車門上,修長有力的雙腿包裹在軍綠色工裝褲內,腳下穿了一雙黑色高幫皮靴,上身搭配同色系皮衣。
他隨意點了根煙叼在嘴角,狹長的狼眸微微瞇起,舉手投足間將那份骨子里浸透的野性和冷厲展現的淋漓盡致。
沉崇安光是站在那里已經吸引了不少路過人的視線。
或許是礙于他周身那種強烈的生人勿近的氣息,有幾個想去要聯系方式的女孩兒被他隨意掃了一眼瞬間偃旗息鼓了。
周歲站在不遠處看著剛剛那一幕,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了一股怪異的滿足感。
就像是她養了一只貓,別人覺得它漂亮想要抱一抱,可那只貓根本不屑去看別人一眼,轉頭就張著爪子往她懷里跳。
她似乎理解小說里的女人為什么都要搞雌競了。
讓一個各方面都無比優越的男人眼里只有自己,這種感覺確實很好。
“大冷天的跑什么。”
耳邊是男人冷冰冰的斥責,手里卻被塞了一瓶熱乎乎的飲料。
周歲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手里緊了緊那瓶飲料,瞬間周身的寒氣被驅散了不少。
她撓了撓耳朵,有點心虛道,“沒什么,就秦初說你在這等半天了,我就想著快點出來。”
掌心的溫熱順著血液淌進心房,在里面循環了一圈后泛出了絲絲的甜。
沉崇安莫名其妙的看了女孩兒一眼,抽完最后一口煙,打開車門,“趕緊上車吧,這大三九天的你笑的像發情了一樣。”
周歲:……
“你朋友情況怎么樣了。”
車上,沉崇安將空調的溫度調高,確定好導航路線后隨口道,“我聽秦初說,人已經醒了。”
“嗯,”周歲點了點頭,“除了小臂骨折和幾處骨頭錯位,其他的都還好,基本都是皮外傷。”
“皮外傷養著就行了,你朋友現在這個狀態也不太適合挪動,等出了院就在這鎮上找個地方先住下吧,等好的差不多了再想后面的事。”
周歲偷偷朝著旁邊看了一眼,目光在觸及到那張冷峻極致的臉后立刻收回了視線。
她好整以暇的坐著,像是個假裝自己沒開小差的差生。
“秦初也是這么說的,就是這么一來有點麻煩他了。”
沉崇安捕捉到那一眼飛快的偷瞄后表情更古怪了。
“有人給你下春藥了么,真發情了?”
周歲:……這都什么跟什么。
“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