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其實將謎面交出去就后悔了,沒必要因為想捉弄一下晉王,搭上陳淵的性命。
她一句“幫我做件事可好”,陳淵就有可能九死一生。
她攤開掌心,低下眼睫,聲音輕輕的,“把謎面還給我。”
他長身而立,輕哼出聲,“所以你不信我。”
時安夏:“……”
現在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了,是值不值得這么做。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時興起,便將事兒派下去,卻沒想過辦事的人有無危險。
今生不同前世,曾經有大把的人為她出生入死。如今,她似乎能用的,只有陳淵一個。
最可怕的是,她還不清楚陳淵的能力到底有多少。
她抬起眼瞼,“是我沒考慮清楚。”
“如果我做成了呢?”陳淵將寫了謎面的信紙揣進懷里,淡淡地問。
時安夏無奈看著他,“很危險。”
“如果我做成了呢?”他重復追問。
她想了想,“你又不缺銀子,那許你進族學?”
“行。”他冷眸里的冰山似乎消融一角,轉身喂馬去了。
時安夏望著陳淵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怎么就答應了他?明明是想取消的。
但……真的很希望能成功換掉燈謎呢,想想就開心。時安夏也轉身擠去買糖油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