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巨響后,老式門鎖掉在水泥地發出清脆聲音,在寂靜樓道格外清晰。
門吱呀打開條縫。
他垂著眼,從縫內,能看到里面有條鐵鏈掛著反鎖。
看來在家。
司機小心翼翼跟在旁邊,被嚇一大跳,下意識縮縮脖子,完全不敢出聲。
大約是動靜太大,把房東兒子都驚動。
踩著拖鞋氣勢洶洶下樓,正要質問,看清來人西裝革履的模樣,眸中一愣。
目光落在他手上腕表,精致的表盤反射冷光,態度立刻變換,謹小慎微輕聲詢問,“請問您是……”
賀景洲沒搭理他,只是偏頭對司機淡聲吩咐。
“你先回去,等下找個人來換門。”
司機如蒙大赦,點頭如搗蒜,趕緊逃也似地轉身離開。
房東兒子驀地睜大眼睛,生怕他把屋給拆了,趕緊攔住他,急道。
“不用不用,這我能打開。”
說著就上前,拿出一工具,伸進縫里,靈活上下撬動一番。
沒過幾秒,鐵鏈掉落。
“好了。”他說著,拍了拍手。
賀景洲視線落在這人身上,微微皺眉。
對方弄完就直接離開,他收回視線,將門推開。
面前十平米不到的單間,層高最多兩米,低矮逼仄,且非常悶熱。
靠墻處擺著書桌,上面放著電腦和課本。
書桌旁掛著塊布簾,隔出空間。
賀景洲走過去,骨節分明的手扯住邊緣,將其拉到一旁。
窄小的單人床鋪上,嬌小瘦弱的女生蜷縮著睡在那里,眉間微蹙,面色紅得不正常,呼吸沉重。
稍微用力掐了下她的臉
泛白的嘴唇干得起了皮,幾縷發絲黏在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