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他身旁的女生烏發(fā)雪膚,纖細(xì)漂亮,面上笑容靦腆,有種柔弱令人憐惜的美。
文靜模樣,和陳意明顯是兩個極端。
精致的眉毛皺起,賀令儀一時拿不準(zhǔn),他究竟是不是故意同自己作對,才找了個和陳意完全相反的類型。
但話說回來,以他龜毛的潔癖程度,和這個女生合照又是攬肩又是摟腰的,好像確實不一般。
細(xì)看……怎么還有些莫名眼熟?
對著合照觀察了半天,沒想起來,但不得不承認(rèn),好像是挺般配。
“那你怎么讓人自己回家?”賀令儀開口質(zhì)問。“車庫里那些是廢鐵是吧,怎么不干脆稱重賣掉算了。”
小姑娘家家這么瘦弱的樣子,也不知道護送一下,她怎么教出個這么沒風(fēng)度的兒子。
“一個月都沒到,”賀景洲語氣平淡,“你要把人嚇跑嗎。”
這么說……似乎也有點道理,賀令儀沉默片刻,反復(fù)確認(rèn)道,“這次真是認(rèn)真的?”
愛她愛得要死
賀景洲隨意嗯了聲。
“真喜歡?這么快就愛得要死?”
他聲調(diào)慵懶,“對。”
賀令儀沒話了,兒子既然已經(jīng)有女朋友,再撮合他和陳意便不太合適。
“行吧,你爸那邊我去說說,”接著,她語氣嚴(yán)肅,“我可警告你啊,好好對人家,少在外面亂拈花惹草,有空帶回家里吃飯。”
“哦還有,逛街可以不去,凌容的藝術(shù)展你得替你媽我去捧場,別忘記了。”
說完,視頻通話毫不猶豫“嘟”地一聲結(jié)束。
客廳終于恢復(fù)以往的安靜。
按了按額角,賀景洲站起身,拿過手機看了眼。
上午的信息林霧一個沒回。
就算是睡到現(xiàn)在也該起了,賀景洲電話撥過去,漫長的等待音后自動掛斷,無人接聽。
盯著暗下去的屏幕片刻,眉頭微蹙。
她那板磚報廢了?
讓人拿著錢自己去買需要的東西顯然不現(xiàn)實,他松懶撐著腦袋,下單新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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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正是溫度最高的時候,噴泉細(xì)小的水珠濺在地面,很快就被蒸發(fā),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縷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