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答案
疾馳中,賀景洲下頜線緊繃,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發白,青筋微鼓。
車停下,上樓。
修長手指碰到指紋鎖的前一秒,他微不可察地頓了頓,才緩緩落下,“滴”的一聲輕響,門鎖應聲而開。
室內一片漆黑,沒有開燈,很安靜,像是被暗沉天色無聲吞噬。
賀景洲平靜地站在原地,時鐘秒針走動的輕微聲音中,頎長的身影幾乎融進黑暗。
過了一會,他轉身準備離開。
felix忽然沖出來,沖著他一頓狂叫,前爪焦躁地刨著地面。
垂眸看著它,賀景洲冷冷道,“我讓你陪著oy,你干什么去了。”
felix的叫聲逐漸變小,喉嚨幾聲嗚咽,像是委屈,但更多的是自責。
賀景洲沒有那個心情安慰它。
輪胎在坑洼的路面碾過,車子急剎在一棟破舊的出租屋樓下。
房東的兒子還在坐牢,房東見到他的瞬間,立刻連滾帶爬地要過來求他,哭天喊地讓他放過他兒子,下一秒,保鏢眼疾手快直接將人拉走。
賀景洲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徑直上樓。
打開門,狹小的房間里面一片狼藉,被翻得亂七八糟,一看便知道是房東泄憤時弄的。
柜子里衣服被劃爛,遮擋的簾布粗暴拽落在地,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得七零八落,無一幸免。
賀景洲神色冷沉,只覺得剛剛還是太便宜他了。
剛走進去,材質差勁的地板微震,一個小藥瓶從雜物堆里緩緩滾到他面前。
目光頓了頓,他皺眉,俯身拿起來。
卻在看清標簽的瞬間,整個人驀地僵住。
上面的文字刺得他眼眸生疼。
這是賀家曾經投資研究過的項目,針對一種罕見病的治療,而恢復修養期所需要的藥物,就是他手中的白色藥瓶,他再清楚不過。
可以治好,但是要花太多太多錢。
多到足以壓垮一個家庭。
光手術的費用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承擔的,更別說后續的康復理療。
而且在這期間,還會有因激素導致體重增加的情況。
賀景洲握著藥瓶的指尖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