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鳶覺得霍十五應(yīng)該是前者。
他愿意在這個時候給此子一個機(jī)會,畢竟此子是娘子看重的人。
時安夏卻是在霍十五走后,一直盯著夫君看。
岑鳶忍不住用手抹了抹臉,“好看嗎?”
時安夏笑,“好看。我夫君最好看。”
其實(shí)她原本想跟夫君說聲‘謝謝’,卻又覺得太見外。畢竟他是北翼的女婿。
那本《青羽陣法圖》對北翼來說,是比金礦更重要的寶藏。
那是無價之寶。他就這么隨意交出來了。
且她知,他還交了一份入兵部。
這位梁國恒帝就真沒想過,往后梁國和北翼萬一開戰(zhàn),這對梁國來說,是多大的損失。
岑鳶淡笑,牽她的手,“那讓你看個夠。”
他又如何能讀不懂她眸中的深意?
他不需要那聲“謝謝”。他是北翼的女婿,這里,也是他的家。
北翼是家,梁國是責(zé)任。
如果有一天,梁國也變成了家,那么梁國和北翼要么合二為一,要么世代友好。這是岑鳶美好的憧憬。
二人分別在即,無盡溫存。
卻十分克制,不再如早前那樣初嘗滋味,索歡無度。
半夜,時安夏比岑鳶醒得早,也起得早。
她在他懷里一動,他就醒了。
他的氣息很好聞,仍舊散發(fā)著淡淡的桂花酒香味。
她按著他的身子,“夫君再睡一刻,我去給你準(zhǔn)備包袱。”
他卻不舍地抱著她的纖腰,“還早,你也再睡會。”
她無奈,哄著他松了手,從床上爬起來。
北茴等人已經(jīng)在外頭忙開了。